华,胡仙仙说想走走,两人就在僻静巷口落地,而后漫步长街,缓缓往闲云观行去。
到得闲云观中,杭无一最先看到他们,欢喜来迎接。她拉着胡仙仙的手,就说和血无仇一起从秦州回来时,都经历了什么稀奇事。
血无仇就在旁边听着,有时撇撇嘴、有时勾勾唇。
正说得热闹,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这丫头只顾说自己的事,都忘了让国师和胡元君进屋喝茶。”
“周婶,好久不见。”胡仙仙见是周婶来看周知事,连忙和她打招呼。
周婶说自己儿子周屯去了趟满剌加国,带回不少奇特东西,送些来孝敬周知事,也请观中各位道友都去聚聚。
“我还有事要禀告皇上,得去写奏章,你和他们聚聚吧。”程浩风想让胡仙仙高兴些。
胡仙仙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往周知事的小院儿去了。
从满剌加国带回的那些东西,胡仙仙都是这样瞧瞧那样看看,并不想要,周婶暗拉拉她衣袖,笑向侧旁小屋指了指。
胡仙仙跟她一起到小屋中,只见周知事正和一个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下棋,想必就是他儿子周屯了。周知事半路出家来管闲云观,很少见到他妻儿,周屯更是第一次到闲云观。
他们起身给胡仙仙打招呼,胡仙仙让他们不必拘礼,随意坐着说话就好。
胡仙仙问着满剌加国的风土人情,周屯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周婶就在屋里东翻西找,找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胡仙仙。
“胡元君,这是特意送你的。”
“周婶儿,还是跟从前一样就叫我‘仙仙’吧。”说着,她又俏皮笑问,“我急不可待想看看木盒里是什么东西了,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能马上看。”周婶笑答着又说,“胡元君平易近人,可我们却不能『乱』了礼数,做人得守自己本分。”
胡仙仙笑了笑,不再执意相劝,打开盒子后只见里面是个雕刻得线条简洁的小猴。
“这是什么雕的?”胡仙仙拿起小猴细看。
“是椰子壳儿雕的。”周屯有些不好意思地答着。
周知事斜了周婶两眼,“你这老婆子多事,胡元君什么精雕细刻的玉啊、金的没见过,你特意送个椰子壳儿小猴像什么?”
胡仙仙忙笑说:“谢谢周婶儿,我很喜欢这个小猴子,雕工看着粗糙,其实别有灵动趣味,有真正属于猴子的那种野『性』。”把小猴凑到鼻尖闻闻,都还带着椰汁清香。
“我就知道胡元君会喜欢!你们懂啥呢?胡元君从小就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如今虽说身份不同,可骨子里还是个调皮姑娘呢。”周婶得意地横周知事两眼,又怜爱地瞅着胡仙仙轻笑。
他们挺温馨地说笑着,周婶又说起儿子如今虽只是在绫锦院当小小主事,但也算皇商,还周游天下见了很多世面,能有如今滋润日子都是托皇上之福。
更说起当年和周知事成亲时,家里除了有锅和炕,连把椅子都没有。
老王妃娘家世代镇守东北为将,当今皇上外公屯垦荒地时,巡视田地耕作情况,正巧路过碰上有小兵抓住去偷麦秸秆的周知事,就问怎么回事。
周知事说并没有想偷粮食,因那麦秸秆上沾了些麦粒,想抖搓出这些麦粒给怀孕的老婆吃顿白面馍。
当时皇上外公还不信,直到周知事带他去看了篱笆外堆着的杂麦穗和瘪麦粒才信他。
后来,又跟着他到家,只见周婶面『色』蜡黄,两腿因缺乏营养水肿到难下床,就让小兵送来白面和小米,还让周知事到屯垦营里帮工。
周知事一家自此才让温饱有了着落,因了这恩德,儿子就唤“阿屯”,屯垦的屯。
“也是老爷积德行善,他外孙才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