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出的粗鲁徒弟,难怪你们师徒都惹国师厌烦。”茶儿不甘示弱,对杭无一冷嘲热讽,“国师早晚会选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当夫人,到时候你可没法赖在仙缘圃里不走了。”
她们两个斗嘴,酒儿听了几句后『插』话道:“茶儿,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像胡天妃那样成天忙来忙去、不围着夫君转的女子少得很,要是再换来个把国师守得死死的夫人来,我们更没接近的机会了。”
听酒儿这般说,杭无一撇撇嘴不再搭腔,茶儿则瞪着她不停冷哼。
“你『乱』接什么话?”茶儿耍心机故意来挑衅杭无一,为的就是撵她走,并且盘算着自己当国师夫人,酒儿还说什么换个夫人来会如何,这不反倒让杭无一看笑话?
两人说来说去,茶儿和酒儿自己人互掐起来,杭无一乐得在旁边直笑。
“不许吵嚷喧哗!”血无仇忽然走到她们背后冷喝道。
两人立刻噤声,见程浩风就站在血无仇旁边,更吓得变了脸『色』。
“三师伯、血师兄,你们总算有空了。”杭无一将半开的门完全大敞开,“我等你们来验看呢,等你们验看好有没有物件损坏,我就该走了。”
“验看什么?这本来就是给你们住的。”程浩风和蔼对杭无一说,又淡淡扫一眼茶儿。
“多谢三师伯收留。可是,我阿姑既然已经与你退婚,还住在这观中就有诸多不便。”杭无一不卑不亢说着,“我只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用品,其他一概没动,你们还是去验看一下为好,我怕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追出来说我偷拿什么东西。”
血无仇眉『毛』拧了拧,含怒说:“师父就是特意来让你安稳住下的,你又胡闹什么?谁敢说你偷拿东西?”
盯着茶儿看了看,杭无一嘟嘴说:“我要是不走,肯定就有人会说我偷东西……”
“不许再多说!”程浩风觉得这些争来争去的事吵得他头疼,“不论如何,无一你安心住下就是,不许再提什么搬出去的话惹我心烦。”
冷声交待完,程浩风带血无仇回书房,在案桌后坐定,就吩咐他停止查郭师爷账本上那些所记贪贿证据的事,但仍然要尽快寻到郭师爷,并暗中保护好。
血无仇有些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应承下事情。见他对自己命令有疑虑还是要坚决执行,程浩风赞他忠诚,又说定会帮他渡过折寿夭亡的劫数。
“师父,徒儿不求什么,只是相信师父绝不会是得了好处才不查那些贪官污吏,定是另有隐情。师父不说,我就不问。”
程浩风淡淡一笑:“我要备战番邦,军队体系暂时不能革新,否则会无人听我指挥。既然革新之事暂停,查贪腐的事也只能暂停,要不然牵涉到军中之人,处理起来也难。”
备战番邦之事,本该至少要等休养生息两年之后再做,可程浩风不想再等,只有打败番邦和与之结盟的势力,扎措才没有倚仗,也才可以任由胡仙仙处置。
为了这事,程浩风推迟革新军政的事,等战胜后再来革新又成另一种局面,最终使得法朝军政弊端越来越多,多到革新也无法再起作用。
九月十五,程浩风和陆焕邦、霍图互相妥协,在朝争中各让一步,他们在不损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愿意支持程浩风政见,听从韩泽熙政令。
这之后,他们达成一致的第一条政令就是同意褫夺扎措沙城侯的封号和爵位。
扎措对此大怒,九月二十接旨后,扎措就把沙薨之城地陷后形成的沙湖水引出,断了边城外的商道,又让人偷袭边城。
九月二十二,程浩风暗令边城内客商撤走,麦塔哈带一部分人绕道去了边城与另一小城邦交界的浮克城,而卓鹊村和卓无傲父子带一部分人回京城。
如此一来,边城当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