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扎措要撤往逻都,凌若风和那几个番邦异人也要追随而去,可无意中回眸看向凌山时,凌若风心尖不可抑制地揪痛起来。
转念间,凌若风飞往凌山,到达一座峭立于众多山峰的孤峰上,凌若风盘坐峰顶,双手舞动如蝴蝶穿花,毫不吝惜地倾泻灵气稳住震颤山脉。
凌山重稳,凌若风疲惫地斜躺下来,自嘲一笑为何要做这毫无利益的事,只因曾是凌山神女,与这凌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份?
“多谢相援,冷秋朗替凌山峰峦谢过凌……姑娘……”冷秋朗有气无力的声音飘来,对于如何称呼凌若风他顿了一顿才称之“姑娘”。
若称“神女”“元君”之类,凌若风此时已是罪仙会不合适,若称“法师”“大师”之类也不合适,那么未嫁女子都可称“姑娘”,且称姑娘了。
凌若风没有答话,多少年没有人称她“凌大小姐”或者“凌姑娘”了?她咬牙撑着,怀着满心复杂情绪往山外飞去。
即将出山,她曾盘坐过的那座孤峰之上闪出明亮白光!
光透云雾,一瞬之后飞出一个圆轮状的器物直朝凌若风『射』去。
虽有劲风袭来,凌若风却没感觉出丝毫杀气,甚至还觉得那冰雪中飞出的器物有一点亲切熟悉感。
不由自主伸手接了那器物仔细观看,那是约汤钵大小一个精巧轮状器物,通体晶莹透亮如冰雕琢,握在手中却只觉得温凉而不是寒冷。
凌若风指尖轻抚此物,将它命名为冰轮,不明白因何得了这冰轮,只能想是各有缘法,天机难算尽了。
离开凌山,凌若风先去逻都见了扎措,探问情况,得知他虽因耗损灵气过多身体虚弱,但得了韫璞翎后功力还更上一层。
扎措要休养些时日,没有什么事要办,凌若风告辞离去,回到夜城找鬼王。
番邦和法朝的所有交界处都防线稳固,没有战争了,边城郊外凝翠苑中胡仙仙昏『迷』了一天一夜还没有醒来。
麦塔哈衣不解带守候一旁,唐彩儿焦急地隔一会儿呼唤她两声,麦塔哈温和说“让她多休息休息,不用担心,没有大碍的。”
唐彩儿到底是孩子心『性』,坐久了无聊就想吃东西,吃着吃着又睡着了。
等她睡足了睁开眼睛,胡仙仙也苏醒了,时间竟已到腊月初七早晨。
因了扎措夺城贺寿之事,天下一多半的人都知道了胡仙仙生辰日期,更有部分具备条件的人不远千里来祝寿。
胡仙仙的头还晕乎乎难受,那门外通传有客来访的小厮跑得腿都快断了,后来麦塔哈让他们都去边城等候,还说不收任何礼品,晚上时,他要给胡仙仙办寿宴,让客人们等着赴宴即可。
吩咐完这些,麦塔哈就骑快马回城张罗寿宴的事,很多客人随他入城。从清晨到傍晚,前往边城的各个方向道路上偶尔已可见商队,边城中的百姓约已回来十分之一,慢慢有点人气儿了。
有麦塔哈帮忙接待那些人,胡仙仙偷闲和唐彩儿耍笑了大半天,后来又聚灵气自查经脉有没有受什么损伤。
自查之时没发现经脉出任何问题,那天只是因为耗损灵气太多才晕倒,并且还发现御使风流金波鉴似乎更得心应手了。
胡仙仙试了几次,风流金波鉴在她手中能发挥出的威力更大了,召出风尘女分身御器,也同样威力大增。
那风尘女分身还说,以前难以发挥威力,既因她本来身娇体弱,也因她在其他几个分身面前自惭形秽,觉得不配使用这般神器。
从融入风流金波鉴至今,见了不少生离死别,由此悲悯感多了,哀怨感少了,也就能更好体悟风流金波鉴中的法术。
收起风流金波鉴,胡仙仙既庆幸自己是有机缘得了造化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