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血要遭横死的!”
这一嚷,街道上仅剩的人又跑回了家,只留了程浩风和胡仙仙还有那个淘气孩子。
程浩风凑近那孩子的手闻了闻,没有血的腥甜味儿,是一股泥巴土腥味混合了青草树叶腐朽味的臭水味;蘸一点血水在指尖搓搓,暗红的粘稠『液』体是自然而成,不是丹砂颜料染成,可和鲜血相比『色』泽要暗沉些;再用舌尖尝了尝,没有咸涩味儿,是淡淡泥沙味。
在他伸舌头时,胡仙仙要开口要阻止他,他不理,笑着早尝了,“放心,无毒的,只是臭烘烘难吃得很。”
胡仙仙嗔怪地横他一眼,又说:“这不是人血,也不是什么鸟兽的血吧?像是这座城活了,井泉沟渠便是这座城的血……”
程浩风颔首轻笑,赞同她的说法,他们聊起这和邛州那边三水流域地带的水『色』变黑类似,只是水『色』变红比变黑更诡异,加上传说更添了诡谲程度。
听他们的意思,这些血水可能只是水『色』变化,淘气孩子欢呼着要去告诉家人不用害怕了。
既然是水『色』变化,城中肯定不只一处水『色』如血,夜河在城南穿城而过,再流向东南方汇入河城的雅江,程浩风和胡仙仙决定再去夜河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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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河边居住的人不多,白天的河边还有很多小商小贩摆摊,晚上则少有人来此,又因没有灯光照耀,几乎没有人发现河水泛红了。
河水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在缓慢上涨,因河水够多,只泛了浅浅褐红『色』,不似城北水洼中那么像血。
风吹过,河岸几棵绿树枝摇叶摆,丛丛荒草伏低又昂起。
河中波光粼粼,如银月华在天地间倾泄,夜河似闪着银光的褐红缎带,迤逦流向城外。
程浩风和胡仙仙沿河出城,去察看灵泉,荒凉的城外,沙石在月下闪着冷漠白光,一汪清澈的泉水如粉玉镶在山岩上。
灵泉之水同样变红,是粉嫩如桃花的红,没有如血般奇怪可怕,反而美得像泅了个绮柔情梦在其中。
程浩风凝望着泉水,喃喃自言自语:“水为阴……八个女童……城活了……既能安排达娃干扰我们,定是提前布局选好了人……为什么是八个女童……”
见胡仙仙狐疑看向他,他甩甩头,再望空中明月,不知思索着什么。
一瞬后,程浩风对胡仙仙说:“这一切似乎是扎措阴谋,你引军出城先去樊将军先锋营中,防备他偷袭我军,我再探探情况就出城跟你们汇合。”
说罢,程浩风掠起朝西南方而去,才飞身而出又落地,因为胡仙仙还呆站在原地,怨怒盯着他。
“仙仙,怎么了?快入城安排带军出城跟樊将军会师呀。”
胡仙仙冷笑问他:“你支开我是要做什么?让我带军出城是因夜城当中有危险吧?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把话说明白?”
“你知道有危险还不快去?以后有空闲再跟你细说。”程浩风焦躁地催促她。
胡仙仙冷若冰霜瞪着他,但不是因他凶了自己几句,是一种她也说不清的情绪:“我向来只会最简单的基础阵法,看不懂精妙大阵,但想起你提过葬鹰谷的裔血离火阵,就认出这夜城是笼罩在裔血极阴阵中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裔血极阴阵和裔血离火阵同样以人当阵眼,但裔血极阴阵以水源为阵法动力之源,用本地人的精血融入水中成阵,算是杀、人于无形的邪阵!
扎措的功力属『性』和所用法器属『性』都是属阴属水,他设这般阵法比起其他人事半功倍。
沙薨之城是扎措想复活的城,夜城就是他想毁灭的城,久而久之,城中所有人会变成行尸走肉听他指挥。
我军的军队入城时间短,和这方水土联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