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城之外的别院虽是亲王萨热赐给鬼王居住,可毕竟不似夜城那一带全由『毛』日渥他们控制,萨热是番邦大王的亲弟弟,在番邦大王已经公开宣布『毛』日渥、扎措等等人是叛贼之后,他是否还会礼敬他们?
要知道,『毛』日渥在夜城卡着各地通往河城的商道,萨热对他早有不满,以前因大王倚重『毛』日渥,对他还恭敬,如今『毛』日渥顶了个“叛贼”之名,又接连兵败,萨热哪还愿意容忍他?
萨热醉心长生之术,只因他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达到长生目的,他聚敛钱财无数,只为了多请名医,多招揽修行者。
因了番邦大王萨特屡次斥责萨热,两兄弟看似矛盾不少,可萨特仍然把河城分封给萨热,这河城规模比逻都小,可比逻都还富庶,跟中原那些繁华大城相比也不分上下,究其原因是萨特清楚萨热无心权位,不会跟他争王座。
在一个信任而精明的河城亲王萨热。
『毛』日渥明白萨热即使要暗保人下来,也只会保鬼王那一系的人,所以他不管不顾先冲进鬼王的别院,抓紧一切时间疗伤恢复功力,准备等伤势好些,再渡海返回家乡。
“『毛』大师,在这般焦急的心境下练功,小心出差错。”扎措慢悠悠踱步进屋。
『毛』日渥压下怒气,出定收功直直盯着扎措,责备道:“你去邛州和娭姥邦办事,到底办的什么事?说是要牵制程浩风他们进攻,结果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是你们太大意才被袭惨败吧?你们要是再坚守几天,我办的事会起大作用!”扎措反驳。
“要不是听了你的馊主意丢了夜城,我们会守不住登龙堡和『迷』窟?说什么我们不多坚守几天,你的办事效率怎么不快点呢?”『毛』日渥看不惯扎措到了这种境地还倨傲又自负的样子。
扎措扫了一眼『毛』日渥,见他左肩和左臂伤口很深,血乎拉滋的;右边腰腹处虽没多少血流,可透过袍服都能感觉阴寒之气冒出,定是受了墨冰剑寒气所伤。
他似是同情其实讥讽地啧啧叹道:“『毛』大师伤得不轻啊,夜城没夺回怪我失策,登龙堡和『迷』窟之战是你全权指挥,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呢?”
『毛』日渥气得浑身轻颤,嘴唇哆嗦好一会儿才说:“扎措,你别忘了你最艰难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
当初洪水冲开沙薨之城封禁,扎措觉醒孔雀王血脉,但因他被封禁多年要有真正纯净的孔雀王血脉,如同是剔骨、换肉、洗血重生一般,脆弱得要化为本体呆在温暖不透风的房间里,靠了多吉喀勒才说服『毛』日渥收留他。
提起往事,扎措讪讪『摸』『摸』鼻子,鬼王趁机相劝:“我们不要再争吵了,怪只怪程浩风太老谋深算,到过一次『迷』窟就暗里备了攻打『迷』窟的手段。现如今,我们首要该做的是找个安稳可靠之地落脚。”
扎措一撩袍裾坐到旁边椅子上,胸有成竹笑说:“这里很安稳可靠,不用再去寻落脚地。”
“萨热亲王并无反心,只要大王施压,他定会交出我们,有他配合程浩风来捉拿我们,逃也别想逃了。”鬼王从有意识以来被出卖无数次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扎措高深莫测地勾唇浅笑,意有所指地说:“萨热没有反心,可以『逼』他反。”
鬼王和『毛』日渥对视一眼,同时疑『惑』看向扎措,凌若风听了这句话后默默出门,并将门带上。
抛开个人成见,开始理智议事,扎措说起他在邛州和娭姥邦做的一切。
到了邛州后,扎措没有明着对陆开尊下手,待『摸』清陆开尊作息规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掳魄旗掳劫陆开尊一点残魄影。
陆开尊被扎措掳劫了一残魄影而不自知,感到头晕乏力也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