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仆役们马上轰撵蒯殿聪他们快些走。
一个多时辰后,蒯殿聪在靠近骡马市的地方找了家小客栈住下。
因城中的客栈多数怕惹蒯家不高兴,都推说客满,不敢留他们住下。
骡马市周围远来的客商多,还有不少国外客商,认得蒯殿聪的人很少,这家客栈又脏又『乱』都是穷汉子们住,当然有客上门就接着。
到了客房,聪妈让蒯殿聪把人聚到一起,她要说事情。
人到齐后,都没精打采地挤在狭窄小屋里,聪妈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很不舍也很无奈。
聪妈收回目光和蔼说"财产没了,家当细软也不许带出来,可我呢还有些贴身佩带的首饰,拿去当了换成钱,你们若愿意跟着我和聪儿,就凑钱去城外小镇上买个小院儿安顿下来;你们若是想走,就当成遣散费分给你们。"
征询那些人意见时,只有蒯殿聪的幼年小儿子马上抱着祖母说不肯走,因他生母已亡,只有祖母最疼他,其他妻妾和年纪较大的一子二女都低头不说话。
他们不说话,聪妈也看出他们不愿跟着受苦了,让蒯殿聪把首饰当了换来钱后,分出去了。
至此时,蒯殿聪已由外表耍赖跋扈,内心自卑激愤的蒯八爷,变成无家无业的蒯家弃子。他身边只有病弱的母亲,和一个幼小儿子。
解决了蒯家逆子,蒯森雄谋划着暗杀叶赛英,想找出铁证让官府定罪很麻烦,且抖出所有真相后也有损蒯十二名声,只要推测不离十了,他亲自安排人给儿子报仇雪恨。
碧洗宫中,平常几乎形影不离的几个师姐妹们只有叶赛英和桑文秀在练剑。
唐文昭她们是随乔楚诗入皇宫给沈皇后讲经去了,阮文月则是约了卓无傲。
自从出了蒯丽儿的事,卓无傲和阮文月意外把心意挑明了,初相识之际互相看不惯的两个人,竟出乎意料地相处融洽甜蜜,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都看出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泥蛋儿和桑文秀倒是很平顺,可不温不火拖着,因桑文秀腼腆羞涩,泥蛋儿缺乏勇气,还没有讲明心事。
泥蛋儿要回陵州了,迟迟弄不清桑文秀的心意,几次拖延归期,想去问问人家怎么想的又不敢。
看他一天到晚坐立不安,知道他心思的胡仙仙笑骂道“这么多年了,你看着长得人高马大,说话做事也挺能干了,怎么遇到事儿还是跟刚见你那会儿一样,软塌塌的”
泥蛋儿求胡仙仙去问问桑文秀怎么想的,胡仙仙说才不想当媒婆呢,催他自己去问。
摊上了这么个不关心弟弟的姐姐,泥蛋儿一咬牙一横心,骑马往碧洗宫去了。
进去之后,紧张准备说辞准备了很久,可一位老道姑说叶赛英和桑文秀已出去了。
“她们去哪儿了”泥蛋儿焦急问着。
“去了融寒雅墅,蒯家在城南的别院。是蒯八爷派人来请的,说是让叶师姐去叙旧,桑师姐直觉有问题,一起跟了去。”老道姑是年老出家到碧洗宫图养老的,只是入门闲住,所以唤身为亲传弟子的叶桑二位“师姐”。
蒯殿聪被赶出蒯家的事尽皆知道,怎么会约叶赛英去蒯家别院泥蛋儿虽没有与蒯家的人直接打过交道,但在黑矿当苦力之时,已知道那些黑矿与蒯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蒯家并无好感。
泥蛋儿估计叶赛英也能想到很多疑点,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着才去赴险,与她同去的桑文秀定然也有危险。
想及此,泥蛋儿飞身上马,往南门而去。出城门时打听好融寒雅墅具体位置,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泥蛋儿推测得没错,叶赛英本来不想赴约,但传话的人特意说蒯殿聪交待,是要和她谈从前旧事,再在融寒雅墅聚一次。她想着那年根本没有去聚过,难道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