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有房有铺面,续弦的妻子温柔贤惠,儿子儿媳又孝顺又肯上进,高阿吹虽没有大富大贵,可也算当地数得着的殷实小康人家了。
高阿吹过得挺滋润,那位破落得乞讨回乡的小叔可不想他再滋润下去。
大哥与二哥、三哥全死在战场了,父母双亡,因二哥、三哥还没娶妻,家中只剩大嫂,这家产是不是该让大嫂交出来给老四
当前夫的四弟向族长提出这理论时,族长也犯难了,按常理来说这女人不能当家,这家产是得交还老四;可事实上这一家人本来穷得很,是大嫂在大哥死后才辛苦挣来的家业,并且还有高阿吹父子帮衬才能如今这般富裕。
是把家产给族中后辈,这一家的老四还是谁挣的谁来得呢族长挠破头皮想了个折中办法。
这办法是把家产分开,乡下的大院子是后来翻修的,可毕竟是原夫家留下的祖宅基地,那把大院子留给老四;靠近大院子的那一百亩地也给老四,让他有个安家基业。
分好了后,不许老四再要东要西,大嫂也不再是大嫂,而是高婶儿了。
如此解决,乡人邻里都说算公允了,高阿吹一家人想图个清静,也不计较钱财,老四在众人劝说下勉强答应下来。
高阿吹一家另外修了房子,一家人齐心协力做事,家业又慢慢发起来。
过了几年,老四好吃懒做,把那一百亩地财光了,又把家具什么的败光了,只剩了破烂空院子。
喝酒赌钱的时候,老四认识了梁慧芬的一个远方表哥,两个正事不会做歪点子却不少的地痞凑在一处,想出个弄钱的方儿。
由梁慧芬远方表哥出面,告高阿吹当年谋害发妻,把她推进河里淹死了;再由老四出面做证,说曾偷听到高阿吹与前嫂子说,当年害了不少人,费尽心机,总算能相守一起,又弄着钱了。
这般诬告,连高壮壮也不相信父亲故意害母亲,其他人也说多年前高阿吹与高婶还不相识,不可能合谋害梁慧芬,但案子必须得审。
这审来审去还审出疑点了梁慧芬从娘家往回走时,那精精神神的,谁料到没两天就传来死讯那天的雨虽大,可没有决堤,桥
垮,梁慧芬怎么就被卷进河水了呢
更蹊跷的是,高阿吹在下着大雨时曾经打伞出去过
高阿吹打伞出去做什么他自己说是心神不宁,想瞅瞅梁慧芬什么时候回来。那老四和远房表哥却说,定是去推梁慧芬落水。
这种案子难有证据,难判定,为了弄到财产,老四和那远房表哥还与衙门师爷串通一气,把高阿吹说的话各种歪曲,让事情离真相越来越远。
最后,还把河边那家梁慧芬准备去躲雨的人找到,让这家不成器的小儿子做伪证,说那天模糊看到有人在河边争吵推搡
有意陷害加上昏官『乱』判,高阿吹杀妻罪名成立,高婶也背上唆使人杀妻,还带家产改嫁的恶名,这件案子连累得高壮壮夫妻也抬不起头。
最后,高阿吹被判了斩刑,行刑那天乌云密布,他悲愤大喊“老天爷啊,我要是有罪,就打雷劈死我我要是无罪,就出大太阳”
话音刚落,云破日出,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高阿吹拿手遮着眼睛,遮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光芒弱了些,挪开手一看,不是在刑场,是在刑狱旁的小屋里。
生生死死,明明已死,又再历一次将死绝境,高阿吹心神剧震,恍惚有一种自己已不是自己。
许久后,高阿吹回过神,主动撤销诉状,不再控告梁慧芬,并请求刑判压下案情,在卷宗上写简单些,抹过此案。
向他们辞行,带梁慧芬生魂还阳,胡仙仙忙前忙后,两天后,梁慧芬终于悠悠醒转。
梁慧芬醒了后,再请专科大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