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来听,如此才能让皇上名正言顺继位!"
韩泽熙听得脸色煞白,如果没有程浩风故意诱导,或许继位的是韩泽灿了。虽早已听了这些传言,早有几分预料,可周知事说出来证实了此事,还是令他难以接受。
"皇上,老奴之所以说出这些,是程浩风曾告诉老奴,关键的时候要说出来保得忠臣良将平安。若是不肯释放胡将军他们,必将离心离德。天下各路藩王、反贼,对皇位的觊觎之心从来不曾减弱,他们若知道遗言传位的事有诈,谁为皇上保龙庭安稳?"
目不转睛定定看着周知事,韩泽熙颤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奴知道……老奴什么都知道啊……"周知事眼神放空了,仿佛穿透层层宫墙,看到那些过往岁月的点滴小事。
他声音很低,语速很慢:"棘城老家的松子儿很香啊……
"皇上童年的时候,不爱吃山珍海味,闹着要吃我那老婆子炒的松子儿呢。
"皇上和我儿周屯,还有卞广策那时还是三个顽童,你们闯了多少祸呢,都是老奴在皇上父母面前瞒下来。
"如今卞广策已死了,我儿远去满剌加,程浩风也没了音讯,还有很多很多人不在了,请皇上不要再和胡将军他们赌气。
"人世间能留恋的东西不多,皇上何必让自己那么孤独?"
周知事说得情真意切,他不怕皇上降罪,此次进宫原本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他希望皇上能听劝谏,也算是自己为国为民做了点事。他一生被恩情羁绊,如今想能死得更有意义些。
"你以为朕愿意那么做吗?你以为朕乐意活得很孤独?你以为你能说服朕?"韩泽熙吼完了,激动得胸膛起伏,两眼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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