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在秦家和羲明山之间传消息能方便又可靠。
听他们的一些闲聊,程浩风听得眉头皱紧,他们除了想打压云华观和玉真宫,对刘都也有不满,并非是表面所宣扬的那般忠心于刘都,愿意为一统江山、平定天下奉献所有。
有个跟班儿说:“这近几年秦州的百姓能过点安稳日子,包括挨着的几个州能有点饭吃,还不是靠我们秦家基业撑着,结果那些家伙都感谢姓刘的和这山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去了,半点不感激我们不说,让他们多交点租子,还敢抱怨个不停。哼,是得显显秦家威风,让泥腿子们搞清楚,云华观的不是神仙,咱秦家才是他们的天!”
秦快从石板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挥手笑笑说:“别多说这些了,都干活儿去。咱们只要摸准几位爷和大公子的心思就好,别干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要说跟刘大将军比谁功劳大谁功劳小,那可轮不到我们来说。”
他们走后,程浩风眼睛虚眯了眯,目光中闪出狠绝。
这羲明山在秦州辖地,要是秦家一直这般生事,永远难得安宁。
而刘都即使能最终开国立一个王朝,只怕也要永远受秦家牵制。
要是能除去秦家,让秦州和附近几州的百姓都只按刘都颁的政令行事,对于百姓、云华观、刘都皆很好。
至少百姓种的粮食能少交些出去,那秦家跟班儿说的租子,是种庄稼除了交税、交给地主的地租之外,还要给秦家交一份“安家租”。
秦家的人说秦州之“秦”是上天赐给秦家,在秦州谋生的百姓都是靠秦家赏了安家之所。
实际上,秦州是礼朝开国时给当时一位王子的封地,那位王子是秦王,岁月变迁,秦王早已不在,此地因俗延称“秦州”。
礼朝国姓是“姜”,可不是秦,跟如今的秦家更没关系。
秦家先祖都是外地来此处,退到约两百年前,对晁玄同是恭敬无比,生怕他不许秦家在羲明山附近安身。
秦家成一方势力是在约八十年前,真正崛起位列五大家族之一,那都是才四十年的事。
程浩风轻声叹着,从松树后走出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想着:也不怪如今秦家要来欺负云华观,秦家内部团结,还高手云集,管理得又严,再加了产业众多,资源丰富,总体实力很强;而云华观根本没有建自身的势力。
真要打起来,云华观武力值再高,可秦家的人多,杀也杀得手软,并且秦家还可以靠产业和资源不断的供上好丹药疗伤及提升功力,云华观的这些储备不多;
更有一点,秦家可以不断招募外姓人替他们拼杀,云华观可没那么多钱招人,晁玄同还不肯多收徒弟,又不许弟子们开始收徒。
跟程浩风同等修为的修行者,早已是徒子徒孙一大群,出行时前呼后拥好不热闹,晁玄同却说几个弟子都是自己还没学明白呢,别去乱教人,免得误人子弟。
程浩风在一个水洼旁,捧了些雨水将脸洗了洗,可看看浑身上下还是太显狼狈,又坐到松林中一根倒了的枯松上准备用灵气烘干衣服。
一运灵气,牵动伤口疼痛,且是灵气已几乎没了,他只得先聚灵气。
静心调息,感应万物,吸纳天地灵气,没有如往常运转周天,而是照臧玄蛟所说,让灵气在身体每一处自吸自吐。
身融万物,万物融身,灵气不是在他体内运转周天,而是似与周围草木岩石形成圆形光罩笼住,灵气是顺这光罩在运转,如同山石草木也成了他的经脉延伸。
不仅仅是他吸天地精华,更如他本也是天地,本拥有那些灵气,只是进一步压缩提纯了一般。
程浩风能感觉到伤口在快速愈合,灵气也在迅速充盈。
但这种好状态并没有保持多久,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