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即便讲得出答案,也不敢说。
更何况他说的也有道理,要是只为仇怨杀黄费的,或只为抢夺利益而杀的,那么让黄费的痕迹彻底消失最为稳妥,何必留下尸身?
程浩风没有毁尸灭迹,是因为要挑起纷争,搅动波澜,让他们有发现尸身的机会才有产生矛盾的机会。
至于要让黄费魂飞魄散,那是怕用法术搜来魂魄问出真相,灭去了魂魄,就只有按民间查案办法来查。
在程浩风想事的时候,徐有才已经和塔吉坦争论了一会儿。
很快,徐有才先妥协了:“塔吉坦法师,我相信你的话。我没有断定你是凶手,只说你和案件有关,你再听些证言,看些物证可以吗?”
塔吉坦退到座位上,秦逸又嚷起来:“都相信塔吉坦法师了,还要听什么证言,看什么物证?别审了,快放我回去!”
徐有才带着笑意,说话的语音却很冷:“你还是疑犯,不能放。那些证据是要证实你见了特殊的人,弄到了些特殊的东西。”
“啥跟啥啊?乱七八糟扯一通,故意针对我!”
徐有才不理秦逸了,对身旁的人吩咐:“带人来做证。”
不久,招儿和多儿来了,徐有才正要介绍她们是谁,秦逸忽然冲过去。
她们吓得退了几步,秦逸红着眼睛大吼:“走啊!给我滚!做什么烂证!我自己交待!”
她们一步步退到门外,秦逸转身向秦家长辈说:“我最大的疑点,就是我说不清那天晚上去了哪里,其实我说得清,全说得清的!爹,爹,求你让我把实话说了吧!再不说,命都要没了,丢脸总比丢命好吧?”
秦福指了指他,没说什么,叹了几声,满脸失望。
这场面让众人看不懂了,徐有才和招儿、多儿交换了几个眼神,他们也有些懵。
秦禄站起身,向塔吉坦和黄家夫妇行了礼才说:“能否让小侄歇一歇,冷静一下?这案子有些隐情不便当众讲,我们私下谈谈。至于审问,下午未时末刻再来审。”
“嗯,下午再审!”塔吉坦点头同意,“说来说去吵得我头晕,静一静再说。”
黄淑儿想反对,可是黄此石看了塔吉坦几眼,不停劝着她,最终也同意下午再审。
众人都散了,程浩风和蔡宝光走在回鹤临院的路上,程浩风问他对此案的看法。
“我的看法,我能有啥看法?嘿,说两句哈,今天徐有才审秦逸,我这么笨的人都听得出来,徐有才一点儿铁证也没有,全凭一张嘴生拉硬扯,硬要给秦逸定罪名!这个秦逸呢,弄不清他有啥顾虑,三句话能说清的事,偏要撒谎胡说,弄得说不清。”
程浩风停下脚步,很郑重地问:“确实如你所说,你看事情看得很透彻。嗯,宝光,要是你哪天发现我是一个阴险坏人,你会怎么对我?”
灰灰的天空上,太阳探出半个橘黄的脸,照得地面上的一切明亮了些,但没有暖和多少,雪开始化了,似乎还更冷了些。
“哈哈哈……”
蔡宝光的笑声响起,冷冷的天地间有了些活气。
程浩风被笑得脸色微红:“是我怎么都不像坏人,你觉得可笑?还是我原本长了副坏人样子,这个假设是废话?”
蔡宝光摆摆手,又搭着程浩风的肩膀说:“程叔公,我不是嘲笑你哈,就是你那个郑重其事问我的样子,让我止不住想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只会把人分成黑的白的还花的……再说修行者哪有一般人眼里的那种大好人?”
程浩风挑挑眉,看向蔡宝光的眼神满是疑问。
这让蔡宝光很有成就感,他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才语速很缓地说:“修行本是逆天,修行者不可能是老老实实的好人。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