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宝光,你快梳洗一下,我们要去见徐有才。”
见程浩风坚持,蔡宝光也不再劝,去梳洗时又问:“是那个查案的徐有才?去见他干啥?”
“去帮秦逸洗脱罪名。”
太惊讶了,蔡宝光的手一抖,手里擦脸的布帕掉在了地上。
“啥?你说啥?”
程浩风没有解释,只催他快些做准备。
要出门了,蔡宝光还是气鼓鼓的,踢了两下门槛,才迈步踏出。
腊月初十上午,程浩风一路询问,到了城北郊外的冷湖边。
冷湖是一个小湖,因湖水是山上雪水化了后汇集而成,夏天也是冰冷,所以称“冷湖”。
冷湖边是冷湖村,徐有才从城南搬走后,便是在这里安家。
问到了徐有才的家门外,只见一圈松树密密匝匝围着一座小院,小院之外还有一圈石砌围墙,只露出了青瓦房顶。
从松林外望去,很难看清院子里如何,很是隐蔽。
敲门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来开门,她问:“你们有啥事?”
“我们找徐先生,他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话音刚落,屋里传出声音:“程仙师,里面请!”
进了屋,程浩风开门见山直说目的。
徐有才脸色阴沉问他:“为什么要帮秦逸洗脱杀黄费的嫌疑?你的事,黄大小姐已经跟我讲了一些。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抖出秦家那些恶事让百姓知道,看他们还怎么在秦州立足?刘都不是不知道秦家什么样,他是怕惹了秦家会丢了根基,只要看到老百姓愿意支持他,也就不担心了,会出手严惩秦家。”
道理是这样,实施起来却很难。
秦州百姓缺粮,军营里也缺粮,斗到最后,只要秦家愿意舍点利益,弄出私藏的粮食和运回转走的粮食,百姓和刘都又会倒向秦家。
要是这样,秦家会损失利益,而他们却会遭灭顶之灾,得不偿失!
“徐先生,再忍耐些时日,我有更好的谋划,你不要用同归于尽的办法。”
徐有才眼中沁出泪,他看向门外的妇人,抹了抹脸:“我真忍不下去了!我妻子还没到四十岁,头发白了那么多啦!她天天想着惨死的小儿子,吃不下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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