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秦州那些杂事,你能成为天地间无敌的存在,何必再管凡间一城一地得失?”
程浩风抬起头,嘲讽一笑,语声轻缓却带了几分倔强而说:“我只是个俗人,看着秦州落到讨厌的人手里就不舒服,我做事只顾得眼前想做什么,没有高远志向。”
扆彤焰微微张开嘴,红唇如花瓣盛开,凑近他,似乎要说什么又没说,但眉眼间满是对他所说不信之意。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程浩风不需要谁相信,《长情注》的隐秘要弄清,秦州的事当然也得管。
扆彤焰退开一步,眼睛还紧紧盯着他,似在期待什么。
程浩风只得又说:“他们所寻所求和你们龙皇的绝妙功法有关,费尽心机探究我的秘密,与其说是想查我,不如说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学到什么绝妙功法。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他们在说我怎么怎么,我是个扯起来的幌子!吸引注意力的幌子,让别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隐藏真正和秘密相关的人。你看鄂日浑暗中查我也没查没到什么,监视我那么多年,也没发现我什么特异之处。”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说完后赶紧大喘几口气,胸口都跟着明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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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扆彤焰手指点了点了他心口位置,又靠到他肩头,柔柔低语,“我已查到塔吉坦对你另眼相看,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当然,就算没有这些,你也很吸引我,你于我有恩,还有无以言说的魅力。”
程浩风猛一侧身,不让她靠着:“扆师侄,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我只是个平庸之人,给不了你想要的。”
想套扆彤焰的话,原来扆彤焰也想套他的话。
回想一下,应该是塔吉坦到秦家后,扆彤焰已让人注意观察着,最近塔吉坦与自己走得近,自己便也被扆彤焰所注意。
如此,才有扆彤焰怪异的态度转变。
男人容易被女色迷惑,往往不是贪色火旺,实际身体能消受多少呢?
真正原因是太自负,总以为女人都喜欢他,不惜受委屈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也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阅历不多,可程浩风毕竟也活了快两百年,深知男女心性并无多大区别,他不想与人分享妻子,女人们当然也很介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人和人能有多大区别?自以为独特非凡,能让人放弃尊严,那结果多半落进圈套。
他想了这么多,扆彤焰只看到他神色变幻几下,又凑近问:“你不敢接受我,是有秘密,不敢跟我太亲近?还是只钟情于你七师妹,守情自律?我不会对你要求太多,事事听你的,我也不会管着你,且放宽心。”
程浩风看向洞外那一角山峰间透出的蓝天,略带自嘲意味答着:“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也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懒。懒得勾扯那么多事,过得清清静静多好。”
说罢,朝扆彤焰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扆彤焰跟出去,却是没有再纠缠,只跟在他身后送他。
送到沟口时,扆彤焰神色郑重让他到树后谈话:“请这边来,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程浩风走过去,静静等着她说。
她声音很柔很低而说:“或许只有你才放得出龙皇,你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
“嗯,也许我会拥有强大力量吧。但是现在我自己知道的情况,还没有你们对我了解得多,我也很好奇我到底能不能变得无比强大。”
看着他平静中还带了一丝听了笑话般的样子,扆彤焰轻叹一声:“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只求你多留意秦家,秦禄在这里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近几天还有恶战。”
程浩风点头答应,他还不清楚秦禄来闹事的具体情况,答应得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