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挪开,幸好没喝入嘴,要不然会被酒呛死。
他不答话,凌若风低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哼,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我对你最好。”
凌若风负气走远,程浩风冷笑不语,凌若风把他当什么了?
一个男人要是活这么久,还不清楚要什么的人相伴,看不清自己的心,那岂不是白活了?
对于昨夜蔚秦祠发生的事,程浩风感到迷茫,不是因婆妈心肠为争斗伤亡难受,是因被黄璧书和萧年抓住了把柄,感到有无形的牵制。
当秘密不是秘密才不会被抓把柄,可有些秘密,程浩风已经不能想说就说。
昨夜之事没能按预想发展,可他目的不会改变。
等着吃晚饭时,塔吉坦已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从蔚秦祠走后所发生的事。
那赵小锅疑心程浩风救人是要送去当药人,塔吉坦也当真了,觉得程浩风这是为他着想啊,他还称赞了程浩风几句。
客人们都刚在青云堂落座,菜还没有上齐,正闲着无聊呢,听到塔吉坦夸赞的声音后,都看向他们。
那些眼神很复杂,程浩风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难以解释且不解释。
饭后,各自散开要回房时,秦沐风来邀程浩风:“三师兄到我房里坐坐,二师兄也一起,我们三人许久没聚过,今夜无事,正好品茶谈心。”
去了后,没有先谈话,秦沐风先吹奏一曲。
悠悠箫声,如悠悠岁月,曾经的欢喜悲伤都浮现,箫声中三人相视轻笑。
种种误解,只有说给愿意听的人听,才说得清。
“三师弟,你所做的事,我只知一部分,你是随性而为还是有什么目的?”
听龙啸风发问,程浩风回答道:“我们目的一样,天下一统,早日太平。但我不会不择手段,赵小锅虽属敌对势力,我也不会设陷阱让他当药人。”
“用人试药有违天理,塔吉坦为炼毒已入魔。”龙啸风眉峰蹙拢说,“听说他对你格外赏识,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要多小心。”
程浩风点了点头,没有把塔吉坦想让臧玄蛟教精妙功法的事讲出。
只瞒了龙啸风这件事,别的事都没有瞒着,但这件事对秦沐风是讲了的。
这不是对他们信任程度有区别,是龙啸风还担着军中重要的事,不想让他管杂事。
谈完后,龙啸风和秦沐风都相信他,只是龙啸风提醒别和塔吉坦走得太近,直觉有不可预料的危险。
三人要各自回房休息时,一阵阴风起,寒冷侵袭入骨,功力还没恢复的秦沐风瑟缩蜷起身体。
“哪来的阴魂鬼物?竟敢来犯我等修道者,想落得魂飞魄散吗?”龙啸风冷喝道。
见他要出招,程浩风朝他轻摇头,又朝窗边轻招手。
只见窗边显出一个黑影,双脚离地半尺向他们飘来,是赵小锅!
他们还没发问,赵小锅先开口说:“程浩风,我特请冥使开恩来见你,冥使提醒了我黄费之死的关键,没有直说真相,我也已想出谁才是真凶。”
程浩风收了防御架势,展开双臂迎向赵小锅,要害部位全无所护,示意他可以动手报复。
“我不会伤你,你没有故意栽赃陷害。”赵小锅仰起头,仿佛看到过往许多事在眼前重现,“世事弄人,是我执念太深,才成了这般结局。真相已知,我也不会跟黄家的人说,万事自有天定,你们的恩怨不会那么快了结。我不怨你,但从今以后,你我就是真正的死敌,不让你失败我绝不罢休。”
话音渐低渐远,最后忽然又尖利的高叫一声,刺得他们耳朵发疼,定睛再看时已不见赵小锅。
程浩风笑了笑,并没有感到害怕,心中阴云倒是散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