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去看那些药人了,他们被关得比秦家所抓普通药人严多了,全是铁板拦着,只留一个小小通气孔。
一般监牢的那种铁栏杆,有些功力的人可以掰弯掰断铁栏杆逃出,这严实的铁板除非是有天仙之力能攻开,否则只有靠钥匙进出。
程浩风平静跟着走,听小队长说这个是什么记号,那个又是从哪里抓的,除了眼睛眨得比平时快,没什么特别反应。
看到一个满头乱发,胡子拉碴的男人时,蔡宝光停下脚步问:“他是北荒绿原,朝暄城那里抓的?朝暄城的人?要是查来了,那可担不起。”
小队长答道:“朝暄城和别的门派不同,一座城是一个门派,只是真正属于修行者的人是少数。这人就是个城里的赌棍,不是内城那些德朝遗民。”
蔡宝光踮起脚,凑近那个通气孔细看:“我认识他呢,贵老哥!贵老哥,是不是你?”
小队长脸色黑下来,要阻止蔡宝光却已来不及,那个被关的人已经缓缓抬起头,半走半爬地往小孔挪。
“蔡小哥儿……蔡宝光……”
看他们真是熟人,小队长脸更黑了,悄悄退两步,递眼色让一个看守快去禀告水东铦。
他们这些动作都被程浩风看在眼里,他并没有阻止,还朝小队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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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长不懂他什么意思,也不好拦着蔡宝光,只有看他和那药人对话。
原来那药人是朝暄城大君的司衣办采买人员,名唤殷多贵,虽然只是一个管供给大君和家眷做衣衫所用衣料的人,却颇得大君喜欢,闲了还曾找他聊天问话。
只因他哥哥犯错被罚,他去求情,大君没有见他,便跟着大君的车往城外去,哪知跟丢了车,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乱走。
找人问路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晕倒,然后被掳到秦州。
上次地牢闹事,他逃出去,想办法冲破药物压制能用灵气了,但哪知一动灵气就被发现,又被抓回。
“贵老哥,你别慌,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说着,蔡宝光对小队长道:“这位殷多贵大哥是朝暄城的属员,又是我朋友,你们又抓错人啦,快放了他。”
“不行!”小队长语气坚决,他身旁那些看守也拔出刀,“想放人可以,等我禀告了水仙师,再等他跟朝暄城大君联系,大君派人来确认他真是朝暄城属员,也没欠过我们的钱,那可以放。”
等来等去,等朝暄城派人来时,只怕早把殷多贵杀掉再毁尸灭迹,说并无此事了。
即便不杀殷多贵,也可能做一套假证,反诬他欠债太多还不起,是自愿被卖为药人还债。
蔡宝光想到这些,更是着急要快些带走殷多贵。
和小队长激烈争执着,将要动刀了,程浩风挥手让他们都安静:“不要伤了和气,等几天就等几天。宝光,要相信水道友会查清这事。”
“哦,那好,不吵了。”
蔡宝光相信程浩风有安排,没有再说。
可是殷多贵不了解程浩风,听见他们放弃带走自己,急得大叫:“蔡小哥……救救我……你、你也怕了那些恶棍……不敢救我?你记不记得……你想买的皮袍,那个赵谈要强行买走,你争不过的……我、我帮你留了那件皮袍,换了件假的皮袍给赵谈。我们是朋友……”
蔡宝光正穿着那件皮袍,闭上眼睛捏了捏袍边,嘴唇蠕动着没有说话。
程浩风记得蔡宝光说过皮袍是从赵谈手里赚来,听殷多贵这么说,料想当时情形应是,出产皮货颇好的朝暄城售卖皮毛制品,再用赚来的银子买绸缎回去,做买卖之时,蔡宝光看中那件皮袍,赵谈硬要抢着买。
殷多贵与蔡宝光相熟,在赵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