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墙角的一堆稻草上坐坐,可是铁链太短,她没法过去。
抓她后,秦家已封她经脉,她不能化为原形,也用不出法力。
为了能舒服坐坐,她使劲伸长脚,将稻草勾了一点点过来。
再勾点过来,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可以在暖和又松软的稻草上歇歇啦。
全神贯注做这些时,门“吱嘎”一声,吓得她脚下一滑。
看到浦念生他们进来,她松了一口气,又惭愧地小声说着:“师父……徒儿不孝,犯下大罪,不能报答……”
“你不用说这些。”浦念生快步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受伤才神色好了些,“你快说是谁要你来顶罪?师父帮你。你莫怕,我给你伸冤,凭你根本杀不了秦祥。”
柳欢儿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是我,是我杀的秦祥,师父……对不起。”
秦禄站在门边看着他们,手在门板上轻敲,莫名敲出了节奏感,他不禁笑了笑。
看他笑,程浩风的手握紧拳头,垂眸看着柳欢儿勾得乱乱的稻草。
浦念生还在劝柳欢儿不要认罪,让她讲出为何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柳欢儿却坚持说是自己杀了秦祥。
“师父,不要管我了……你要是再追问,我宁愿马上撞墙死在你面前!”
泪水一滴滴从脸颊滑落,她是准备要了无牵挂坦然赴死的,可是她又明白心里还有很多不舍。
“你哪能杀得了秦祥?秦家也不会相信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来顶罪?”
面对浦念生的追问,柳欢儿只有哭着摇头。
秦禄猛地拍一下门板,大声说:“我确实不相信你一个人杀得了我三弟,说,同伙是谁?本来要把你千刀万剐,你要是供出了同伙,我只监禁你五十年。快说!”
在逼问柳欢儿,秦禄的眼睛却瞟向程浩风。
“嘻……”柳欢儿的嘴角抽搐着止住哭泣,艰难挤出一声冷笑,“你们太小瞧我了,谁说靠我一个人杀不了秦祥?”
秦禄轻蔑冷笑一声:“那你是怎么动手的?凶器是什么?”
柳欢儿抿了抿嘴,才语速很慢地说:“我不告诉你。”
这分明是故意戏弄秦禄啊!气得他扬手就召来錾银炫金笔射出。
其中一支笔的笔尖正对柳欢儿左眼而去,浦念生连忙抬手挥出道灵气光去挡,正担忧能否挡住之时,只听“叮”的一声,錾银炫金笔已经落地。
浦念生惊讶看向程浩风,神色又是一喜,而后愤怒瞪着秦禄。
秦禄像是见到什么极可怕之事一般,睁大的眼中满是恐惧,仔细打量程浩风。
被他看得不自在,程浩风侧身说:“秦二爷都看出柳师侄不是真凶,还怎么能动手伤人?”
秦禄说了句与目前之事无关的话:“程浩风,你在练道门没有的功法!你跟邪魔外道有勾结!”
“道门功法千万种,你不懂的也不能说没有。”
程浩风淡淡瞥他一眼,挺直的背却不由自主弯下去。
浦念生也才后知后觉发现刚才程浩风突然击落錾银炫金笔时,那一股旋风似的灵气是和道门灵气不同。
可是,他信程浩风不是奸邪之辈,他高声说:“我掌管万藏阁多年,也没看完其中藏书,一个羲明山都有许多功法,天下多少种道术更数不清。程师弟聚气之法天生与通常修者不同,用出的灵气当然会有区别。秦二爷,我们是来问清我这孽徒为什么替人顶罪,不要说别的。”
秦禄已恢复平常神色,可看程浩风仍带了惧意和恨意。
“程道友聚气之法再怎么独特,用出来的灵气也该是同样灵气。面粉不管是蒸是炸是烤,做出的也是面食,不会变羊肉。还有,以前怎么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