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一口气喝了半盅,眉头舒展开来,再呷一口,不禁露出笑容。
白回风侧头瞄他,轻声嘟囔:“三师兄笑起来真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春天的阳光一样和煦温柔。”
程浩风的耳垂变红,笑得更和煦温柔,春光要掩藏是藏不住的。
情意绵绵,令人想让时光凝固,永享深情。
破空声忽响,一只大手从上伸来,夺走了程浩风手里的瓷盅,“大男人喝这些甜水干嘛?得喝酒吃肉!”
定睛一看,是马鸣风飞掠而来,左手提着酒菜,右手端着抢过去的瓷盅。
“嘿,大师兄……”程浩风抬手去拿酒菜,马鸣风要递过去时,他却侧身夺过瓷盅。
马鸣风已放开酒菜,程浩风又没接,眼看酒坛和油纸包要落地,一双纤手稳稳接住了。
“啊呀,吓死我了,我特意让人从山下带的草原烈酒,还有酱肘子和熏鸡呢。”
接过白回风递来的酒菜,马鸣风还轻抚一下酒坛,像是在安慰那坛“受惊”的酒。
他们接酒菜时,程浩风正仰脖喝汤,飞速喝完,生怕马鸣风再抢。
盅底还黏了些汤渣,他舌头用力一卷,舔得干干净净。
马鸣风扁遍嘴:“这下山去是被饿多狠啊?快来吃,快来吃。”
进客堂坐下,马鸣风先扯个鹅腿给程浩风,让他赶紧垫垫肚子。
程浩风向白回风无奈耸肩,她捂嘴偷笑,两人眉目传情。
马鸣风让白回风也尝尝草原烈酒,她只了两口,就辣得用手扇风:“这酒真是很烈啊。”
“那当然,可比米酒带劲多了。”
马鸣风一碗接一碗,喝得相当过瘾,白回风喝完一小杯就再也不敢喝。
只喝了一小杯,可她已脸颊绯红,程浩风看看她,又想起朵朵桃花,两相对比,人比花娇。
欢聚之时感到过得特别快,仿佛转眼就已夜幕降临。
马鸣风回石洞去了,白回风回了淑悦居,程浩风朝师父的住处走去。
看着怡然斋的牌匾,程浩风捏捏袍边,又松开,又再捏紧,始终没勇气敲门。
不知站了多久,忽听晁玄同唤他:“三伢,老实说,为何那么做?”
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