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掌万藏阁主事之位都不行。要是依我所说去办,此事也有我没安排明白的原因,让他们责怪我吧。”
顿了顿,晁玄同似笑非笑弯弯唇角:“他们还没胆量直接挑我的错,这事也就如此不了了之。”
“可这样要损师父的威信。”程浩风愧疚又感激地轻声说,“我错了,真的错了。”
说到后来,他已含泪哽咽。
眼中有泪,不是因为伤心,他感到很幸运,比很多表面享尽尊荣却没有谁真心相助的人幸运多了。
晁玄同不禁笑了笑,站起身拍拍程浩风的肩膀:“我七个徒弟你最会哭了,七妹儿都没你会哭。此事不要多想,没人关心事情本来如何,只关心吵闹的时候,某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极少有人会把事情联系起来想前因后果,此事很快会被遗忘。”
程浩风赶紧擦了眼角的泪,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常落泪的人,真的不是。
以为今夜就谈这事,哪知晁玄同指了指旁边凳子说:“你先坐下,我还有事问你。”
他乖顺坐下,等师父发问。
“黄费之死我从前想不明白,秦禄问起情丝化人之事,我明白了。定是臧师弟教了你什么,被他发觉。而臧师弟会教你,也定会帮你做另一些事。能把黄费之死做得没痕迹的也只有他,以前无法确定他帮的谁,如今确定。”
在师父面前不敢狡辩,也没狡辩理由,程浩风只有点了点头,脸色又紧张且惭愧起来。
“秦祥之死了解个大概后,我就已猜到是你主谋。这事牵涉的人多,线索也多些,比黄费的事容易看清。”
再点了点头,程浩风抠抠凳子的边,机智全无,高冷全无,像个撒谎被拆穿的小顽童。
夜色中,晁玄同处理着与徒弟相关的事,万金勃也处理着与徒弟相关的事。
本男峰弟子们住的院落内,响起杂乱脚步声,已经熄灯的一间房内突然亮起了几盏灯笼。
“庄大直,起来!”
厉喝声吵醒了床上的人,他打着哈欠问:“你们进我房里干嘛呢?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师父有令,拖你去关禁闭!”
“我?我犯啥事了呀?放开我!”
庄大直被他们拽起床,气得乱踢乱打挣扎着。
“你今天下午在固本院大殿前高声喧哗,不敬仙长,有失威仪。”
庄大直已经被拉到屋外,还在挣扎:“都一起在说笑,我也没嚷得多大声,凭什么只关我呀?”
抓他的人与他争吵着,推搡着,总算把他关进了院子角落的黑屋子。
在暗处看着这一幕的万金勃阴郁冷笑:凭什么?凭你是确认的第一个与玛菲莉有染之人,查到实证并无冤枉。
庄大直在冰冷脏乱的黑屋子里又喊又骂,他还不知道这只是最轻微惩罚,还有更痛苦的事等着他。
在院落另一端,尤里斯也被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只是他看到万龙勃在不远处冷冷监督后,就不再挣扎叫嚷。
抓他的人把他推到一个臭哄哄的草棚边,掩着鼻子说:“在这草棚里住吧,以后喂马、洗马、扫马厩,别想再回去修炼了。”
看着那人说完后赶忙跑走,还边走边干呕,尤里斯长叹几声。
认命般钻进草棚,尤里斯已经憋气了,臭气还是熏得他想吐。
但他调息排浊气吸清气,很快适应,并动手打扫起来。
万龙勃跟到了草棚外,心里想着:这尤里斯与玛菲莉是旧相识,查不清是玛菲莉嫁给我哥前他们有旧情,还是婚后乱来。要只曾经有情,饶他不死,受得了一辈子做脏活粗活,就呆在这里,受不了那就自个儿下山漂泊去吧。如果是婚后还乱来,得见识我哥阴狠毒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