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快没命时,巨兽仗着本体庞大更扛得住伤痛,拿回了被夺的宝物,刚放松警惕要拿时就被偷袭!趁巨兽没缓过劲,黄淑儿迅速拿走宝物。只是慌乱中她没有拿齐全,扯了半卷残页。”
程浩风想象出当时场景,又记起黄璧书曾提过的话:“师父,我知道那巨兽是何物类了,是饕餮!黄璧书还曾想用黄淑儿为饵,去夺取饕餮所藏的宝物。”
师徒俩把所知的信息整合,再细论这些,说着说着已到凌晨。
他们屋内有珠光所照不觉黑暗,山上别处还陷在黎明之前最浓的黑暗里!
庄大直被关禁闭的黑屋子更是黑得压抑,他喊累了,哭哑了,迷迷糊糊睡去。
黑暗中又增加寒意,突然亮了一道灵气光,眨眼后寒意退去,那是因为一个黑影收了散发寒光的武器,已经飞快退走。
寒意虽退,庄大直仍感到浑身发冷,他半睁开眼,将要醒了,可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昏迷过去!
他是被砸得痛昏迷!
外面值夜的人只听到“轰”一声巨响,朝黑屋子看时,就见屋顶垮了下去!
“不好了,快来人!禁闭室的房梁断了,砸到庄师弟了!”
惊呼声中,许多人赶来,从断砖乱瓦中将庄大直刨了出来。
探探鼻息,他还活着,可是被砸得半边脸血肉模糊,裆部更是连裤子都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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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丹药,有人托着庄大直靠平,有人找担架,还有人观察着杂乱场地。
“梁怎么会断呢?”那个观察场地的弟子摸摸断梁,皱紧眉头深想。
横梁是整整齐齐一个断口,不是腐朽被压断后的参差断口,并且一截横梁正砸中庄大直裆部。
这不像意外,更像是一股力量斩断横梁,再引横梁对准庄大直砸去啊!
谁会这么搞呢?与庄大直有大仇,那把他杀死不是更简单?何必弄这复杂?
这个弟子疑惑着,喃喃念叨出各种疑问。
万龙勃走到他身后说:“没什么可奇怪的,这房子年久失修,难免有损坏的房梁没注意到。房子垮了只砸到庄大直,只怪他对仙长不敬,才遭此厄运!”
万龙勃和万金勃手足情深,徒弟们对万龙勃也当成师父一样敬重。
既然万龙勃这么说,那个弟子也不再深想。
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弟子们都望过去:“大直?大直怎么样了?快治伤,快拿药来啊!”
是万金勃来了,他看到有弟子用灵气帮庄大直稳住心脉保着不断气,连忙运起灵气相助。
有他灵气所助,庄大直的脸色由灰白转为苍白,还哼哼了几声,看他应该性命无碍了,万金勃才撤去灵气。
看看废墟,和废墟上的斑驳血迹,万金勃自责道:“怪我,都怪我!偏偏选了这间黑屋子,要是选旁边那间就不会这样!”
弟子们纷纷劝他,可他还是捶胸顿足不停埋怨自己。
他是假装为了徒弟痛心,晁玄同是真被程浩风气得有点心痛。
安排了那么多,只为了程浩风能摆脱种种困境,他却拒绝了!
“我不想这么做,先求饕餮放过黄淑儿,救黄淑儿的命,又乞求她看在救命之恩,不报杀子之仇,这是用恩情要挟不是真的偿命。这样做还不如跟黄淑儿决一死战,要么她大仇得报,要么我连她一起除掉。我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杀了黄费,这家伙本就该死!”
字字铿锵,如敲打在晁玄同心上,其实他认可程浩风所想,但又绝不能这么做。
“黄费该死,但不该死于你之手。你杀气越来越重,救他母亲能给你减些杀孽。”
晁玄同的眼中满是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