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伤不到我,可到底也是我灵气凝成,要损耗我灵气啊!你看看塔吉坦多礼貌,你是越来越无礼!”
“我要去见大槐坡的巨兽,据所知来看,应当是饕餮,这一去还不知回不回得来,你再不说,有些秘密也没人想知道了。”
黑烟缩小,像团黑黑大棉花围着程浩风飞来飞去。
飞了几圈,臧玄蛟说:“是不能让你送死,还要你放我出去呢。你不是模仿过我的剑招破了‘玉叶幻刀’吗?我正式教你那招‘快刀斩乱麻’。记得在关键时刻用,那个老饕说不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打你打得轻点。”
程浩风是在挨打中摸索臧玄蛟的出招方式,形似而没有神似,能再学得形神兼备当然好。
他比划招式,黑烟给他调整姿势和灵气游走方式,一遍遍学,不知不觉天色黑尽。
臧玄蛟看他已学到八分,催他回云华观中。
回去后,客堂中已摆好酒菜等他,都已经知道程浩风要代表云华观去帮白缺紫劝饕餮,马鸣风和白回风还有刚回山上的秦沐风给他办送行宴。
且饮且谈,互相叮嘱着,宴后已到半夜。
程浩风还不想休息,静静立在院中望向夜空,细细弯弯的月亮嵌在天幕上,幽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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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正巧你在这里,我托你办些事。”白回风的声音从小花园传来,片刻后她到了正和居院外,“请你给我爹带些东西,代我向他说些关怀的话。”
程浩风接过一个藤箱,打开看了看,里面有各类坚果、蘑菇和笋干,还有三只风干鸡。
都是些寻常食物,这般远托人带去,全因一片孝心。
白回风指了指那风干鸡,欲言又止,低头笑了笑还是没说。
程浩风再三询问后,才略显难为情地说:“我爹喜欢吃鸡肉,但是你给风干鸡时记着不要提‘鸡’字,要说‘三羽雉肉,这是风干的雉肉,这雉很大一羽雉也很多肉’……”
程浩风感到纳闷儿:“三羽雉肉?不是三只风干鸡?是嫌风干鸡这叫法太俗?”
微微光线让白回风容貌更显柔弱美,仿佛一碰就会碎。
她有些哀凄又有些卑怯低声说:“不,那是我爹的忌讳。很多年前村里有野兽偷鸡,村民误认我爹是偷鸡贼,我爹的腿被冤枉打断,他从此讨厌提到和鸡有关的词,可他不喜欢什么山珍海味,单单喜欢吃鸡肉,要满足口福又不会想起难受的事儿,只有这般隐晦说。”
白缺紫还不是地仙修为时,常幻化为人形,在街头代写书信,赚钱买鸡肉吃,从未偷盗过。
村中有野兽偷鸡,恰好他生病维持不了法术,以本体狐形从村口路过,被当成贼遭暴打一顿。
痛得晕死过去,村民以为他死了,才被丢进臭水沟,侥幸苏醒,虽说逃得性命,但也落下瘸腿之疾。
同为异类修行者的族类都喊他“白瘸子”,他升紫气福地清福仙之位时,宣告的仙使嫌这称呼不好,他随口依着谐音改名为“白缺紫”。
“白叔叔淳朴宽厚,被冤枉也没怨恨村民,法力高强后仍是护佑大槐坡百姓,令人尊敬。你不必为难,这点小忌讳,我依着他就是。”
白回风一笑,神情也自在轻松了。
从前听了太多嘲弄白缺紫“假讲究”的话,还有些说白缺紫胆小自欺欺人不敢报仇,没有谁如程浩风这般看待白缺紫的忌讳。
因这事,白回风对程浩风更觉亲近,与他讲了不少大槐坡的风土人情。
一个讲得绘声绘色,一个听得如痴如醉,聊到日出时还未尽兴。
只是程浩风有事要办,二人不得不告别。
三月初八清晨,程浩风出了羲明山,一路往南而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