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在梦中,程浩风嘴角翘了翘,抬头凑近白回风。
心爱姑娘的脸近在眼前,那微颤的长睫毛真可爱,程浩风想吻她眼睛。
不知不觉嘟唇,可还没吻上呢,牵动伤口,疼得程浩风呲牙咧嘴。
伤口还在,还疼,这不是梦啊?
程浩风赶紧抿唇,再规矩躺好。
安静躺着,也听清了白回风嘟囔的梦话。
“三师兄的胸膛那般……光滑呀……那些黑熊精……野猪精黑黢黢的……还那么多胸毛……嘻嘻……”
听得程浩风眼睛瞪圆,摸了摸耳朵,可是耳朵好好的没伤没病。
“嘻嘻……三师兄腹部有……有腹毛呢……没见过长腹毛的……是护住丹田么……从脐上一寸开始长成一线……都快连到下身去了……”
程浩风攥紧了手,这才没惊讶得发出声响。
他咬了咬舌尖,是真实的感觉,不是做梦啊。
我的七师妹呀,这小脑瓜里想的什么?竟然对比男体长得一样不一样,气死啦!
程浩风不敢喊醒白回风,自己都不敢醒,要是醒了互看一眼,那尴尬得钻地缝都不行,得钻进地心!
可又不敢不醒,他不知为何浑身燥热,心思迷乱,再继续听白回风说梦话,那会更难受。
想来想去,只有装成痛得迷糊喊着:“嘶……嘶痛啊……六师弟呢……快给我一点药啊……”
白回风被他喊声惊醒,忙问道:“三师兄,三师兄你怎么样了?”
他闭着眼睛晃着头低喊:“疼啊,疼……我要吃药!六师弟呢……”
白回风连忙跑出去找秦沐风了,程浩风本是支开她,哪知秦沐风还真来了,在昏迷时从秦州赶来的。
“三师兄,哪里疼?是怎么个疼法?我看你昨夜已好了五成,怎么又严重了?”
秦沐风一边问,一边给他把脉。
程浩风压了压他的手,急忙说:“先别把脉,我好了很多,你快告诉我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在哪儿?”
“这是松竹庄里七师妹的闺房啊,接到你受重伤的信,师父让我带了最好的药来。七师妹要来,师父还不许,她又说要回家探望父亲,才允许她跟来。”
听秦沐风说了这些,程浩风推测到了事情的大概,又让秦沐风支白回风去端药,他有话要悄悄说。
等关了门,程浩风才低声责问:“怎能让七师妹给我敷药呢?我那样子多不雅。”
“我忙不过来,我们来之前殷三公子照顾了你几天也要休息。你放心,她不嫌照顾你要吃苦受累。”
程浩风的脸皱成苦瓜,哭笑不得地说:“我这是怕她嫌照顾我累吗?我……光不溜秋那样子多难看……”
要清理伤口,要擦洗身体,又不能多次穿穿脱脱扯着伤口,所以不是只敞开受伤部位,而是只穿了亵裤。
看他的红得发黑,秦沐风明白过来,戏谑笑道:“哦,是害羞了呀,怕她把你看光了又不负责。”
要不是刚捡回命,不能用力不能动灵气,程浩风真想把床边凳子扔去砸秦沐风。
两人说笑几句,白回风已端了药来敲门。
秦沐风去开门,白回风端药进门看到程浩风已苏醒,欢喜快走几步:“三师兄,你醒了?刚才你喊疼吓死我啦。”
程浩风接过药,朝她感激笑笑,又心虚低着头吹药。
“药还烫吗?我帮你扇一扇,药是不可以用嘴吹的,药气得吹散。”
“没什么的……”程浩风阻止她拿扇子,咬着牙齿,但嘴唇微张着,很大力的吸干了药!
这、这么喝药的么?白回风和秦沐风都惊呆了。
程浩风递过喝光的药碗,傻笑着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