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辰下颌线紧绷,身后的刀疤脸他们,都为相瑛捏了把汗。
西周的囚犯杀了南越的兵卒和队尉,这还了得?
不管什么缘由,那都是必须处死!
这时,解辰开口道:“说的再仔细点,当时你们为什么动手?”
相瑛对答如流:“因为他想要欺辱女囚,试图毁掉她的清白。”
“还逼问戚家兵符下落,我怀疑他想借用兵符,试图联络西周的残余势力,妄图从中获利。”
解辰忽然接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争执的途中,将他杀了。”
相瑛一愣,莫名觉得他在帮她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于是点头。
“对。”
面具下,解辰的薄眸幽幽:“既然这样,确实是大罪,那么杀了他,也没什么问题。”
周围的人骇然,跪在地上哭的兵卒,甚至迷茫地抬头。
他听错了吗?
“解监军,您这是包庇她……”话音未落,兵卒被解辰一剑贯穿了喉咙。
解辰冷着脸,将带血的剑收回鞘中。
他转而警告身后的兵卒们:“我说过,流放队伍里,任何兵卒队尉,不得擅自行事。”
“哪怕是拷问,也要先向我告知,似这等私下行动之人,死不足惜。”
刀疤脸带头应道:“是!监军教训的对。”
解辰薄眸沉沉:“你们都退下吧。”
相瑛拉着戚奉意就要走。
谁料,解辰幽幽声音传来:“相瑛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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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奉意顿时护在相瑛身前:“监军有什么话就问我,为难我,别为难我们长公主。”
相瑛看解辰的眼神,明显是有话要说。
她轻轻拍了拍戚奉意,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戚奉意脸色骤变,局促通红。
“原来是这样……那,那我无能为力,长公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我就赶回来。”
相瑛笑眯眯地点头:“去吧。”
他们都走以后,解辰冷问:“你又跟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看戚奉意刚刚那个表情就不对。
相瑛没有隐瞒。
“我说你要亲我,所以才将他们赶走。”
解辰薄眸一怔,旋即恼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荒唐?很好玩吗,相瑛?”
相瑛轻眨长睫:“我不这么说,怎么劝走她?又不是真的要你亲我。”
解辰抑制怒意,心口起伏,监军的漆黑劲袍穿在他身上,更加凸显丰肩瘦腰。
嗯,确认过,公狗腰。
他冷静下来,语气沉沉:“你杀的贾队尉,他的姐夫是监督全部流放队伍的副将军。”
相瑛扬眉:“哦?那我不是摊上大麻烦了?”
“你说呢?”解辰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笑的出来。
“副将军又不在队伍里。”
“下个城郡就会与他碰头,到时候,你自求多福。”
说罢,解辰转身就走。
相瑛追上他的脚步,解辰却不慎被横生出来的枝丫刮到了眼睛。
他身形突地停下来,伸手触碰,摸到一片温热的血。
相瑛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走?”
却见解辰捂着眼睛,她探头好奇一瞧,这才知道他眼睛受伤了。
“让我看看。”
解辰抬手阻拦:“不用。”
奈何血流进了眼睛里,他也挡不住相瑛。
她揭开他的面具,拉着他坐去旁边的石头上。
相瑛惊叹:“还好刺破的是眼皮,你差一点就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