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们下达命令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一些犯人心情紧张而暴动。
相瑛在治疗室里给下了迷药的流放犯人们打针。
每送走一个,七公主站在门口,便给那人的名字后面做了个标记。
她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舱底船厢里,已经关着三十多个染病的犯人。
幸好整个舱底船厢大,否则都要挤在一起了。
刚刚苏醒过来的上官太妃,爬到门口,拍打门扉。
“给我水,我要喝水……”
守卫的兵卒冷声传来:“相瑛说了,水两个时辰才送一次,还没到时间,等着吧!”
上官太妃口干舌燥,感觉身体里有火在烧。
一听没水喝,她气的狂躁起来,一边抓挠门扉,一边哭吼。
“她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他们只知道喝了相瑛给的水,不仅会昏迷,而且回来以后,胳膊上还多俩小孔。
周围的肌肉都跟着酸疼。
不仅如此,兵卒们还会拿刺鼻的水擦洗船厢内壁。
这个水一定有问题!
“你别闹了,闹也没用,”缩在角落的郑二姑娘脸色苍白,她也是得病的人之一,她道,“我之前听见五公主叫嚷,原来染了病的人,都会被烧死。”
“御史台家的夫人和小姐,就是这样被抬走了,再没回来。”
郑二姑娘说着,捂脸痛哭起来:“明明那小姐还有气的,就这么被她烧了,你说她的心该有多狠?”
旁边的人叹气:“这是鼠疫,他们治不好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杀了,说不定我们每天喝的药,就是慢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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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太妃彻底害怕了。
她惊恐摇头:“不,不,我不能死在这!”
她儿子宣王说了,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怎么能死在船上?
上官太妃狠狠咬牙,离开门扉附近,压低声音。
“我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相瑛真是狠毒,给我们一通瞎治,治好了是她蒙对,治不好那就是我们该死啊!”
其余人看着自己身上的浓疮,纷纷点头:“对,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上官太妃阴鸷的眼神闪过一抹思考。
“你们听我的,这样……”她带着其余人压低声音密谋。
郑二姑娘提醒她:“那个柳太嫔,跟队尉疤爷关系很好,小心她告密。”
上官太妃阴恻恻的眼神,回头看向缩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柳太嫔。
见她没什么威胁,上官太妃才道:“她是个傻子,能听懂什么,你们听我安排……”
相瑛忙到傍晚,才来得及想起吃饭。
她一直在治疗室配草药,顺便写了一个食谱和用药清单。
给孩子们的饭,都是她让七公主代为去送的。
就在这时,有人叩了叩门。
相瑛回头,见解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立在门口。
“吃点东西。”他是亲眼看着相瑛一整日在几艘船上奔波前后,半点都没休息。
相瑛看了一眼简单的肉粥,她摇摇头:“我不饿。”
她都想好了,一会要给自己做葱油面,再配上煎蛋。
解辰抿唇:“吃吧,我用干净的锅给你煮的,不脏。”
他以为她是不想用犯人们用过的锅。
相瑛一怔,饶有兴致:“你自己做的?”
解辰脸色划过一抹不自然:“随便弄了弄。”
相瑛红唇一笑:“那我可得尝尝。”
她接过来,刚要吃一口,解辰薄眸认真地瞧着她的神情,等待着她的评价。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