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祯不由得看了司杉一眼。
司杉,确实是自作主张了。
而暗骑,最忌讳的就是自作主张!因为,他们只需要无条件的服从主子和少主的指令。
司杉垂下了头,是……
如果关小姐诬陷他对她动手动脚,他还可以铁骨铮铮。
但她虽然表现得十足夸张,对他的控诉,却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他威胁了她,嘲讽了她。而他的职责,却是保护她。
就算最后跳车是她自己的行为,他也没能及时抓住她。
无论从何方来说,都是他严重渎职!
“司杉,愿听凭少主发落!”他字字铿锵。
“等一等!”
忽然间,云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柳慕莞抬起头,便看到云姨趿着拖鞋,啪塔啪塔地疾步跑了过来。
“云姨……”司杉看到云姨过来,眼里竟然有了几分期盼。
云姨一向最痛恨有女人缠着少主,但凡是外面的狐狸精,没一个不被她打得鸡飞狗跳的。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是不期待能从轻发落了。
但只要云姨能把这个女人从少主身边打开……
云姨已经跑到了众人跟前,她最后几步单脚跳着,弯着腰,一只手就去扯脚上的拖鞋。
来了!来了!
司杉眼里是热切的光芒。
云嬷嬷要发招了!
云姨高高扬起了拖鞋,正巧站在柳慕莞的身边,司杉双眼发亮地盯着那只拖鞋,就像基督徒看见了圣迹,像长跑选手看到了终点,像落水狗看到了肉骨头……
然后,他就看到那只拖鞋从云姨的手中飞了出来,像是放了慢镜头一样,砸到了他……的脸上。
啪!
司杉呆住了。
确切的说,是脸上顶着一个鞋底板印,呆住了。
云姨缺了一只鞋,一拐一拐走了过来,干脆把另一只拖鞋也脱了下来,她光着脚,威武霸气的举着拖鞋,一只手揪住了司杉的耳朵。
劈头盖脸就给他拍了下去。
“姨……云姨……”司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凄惨求饶,“云姨……”
你打错了……
狐狸精在那边啊!
“欺负女人!威胁女人!不听话!乱说话!”云姨说一句,就啪的打一下,打得拖鞋都弯了。
“我、我没……”
“没有?再说一句没有!把人赶跑了,你想上位啊?你想当少夫人啊?你想戴个假发踩个高跟鞋来卖骚啊?”云姨骂骂咧咧。
“没……”
“没没没!没没没!”云姨打完头又开始扇脸,“还知道躲了,啊?我也没打你啊!我这是爱护你呢!我这是来自姨的关爱!叫你凶?叫你不好好干活!叫你心术不正……”
司杉已经被打哭了。
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云姨没什么武力值,但暗骑里人人怕她怕到尿频尿急。
尤其是像司杉这样年轻的,当年几乎是由她一手带大的,是把她当成母亲和半个主子来爱戴的。
苗祯等众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云姨出手收拾怎么也比少主出手好多了。。
少主出手是死伤大片,云姨嘛,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