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他一开口,嗓子全是嘶哑的,浓郁的酒气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笼罩住。
难怪发那么大的脾气,柳慕莞暗自腹诽,什么应酬喝那么多……
她把搓衣板给他举得更近了一点,“看不清楚吗?我写得挺工整的啊。”
搓衣板的右下方,上书几个蝇头小字:盛予墨专用
很优秀。
“给我的?”盛予墨问,有酒精的作用,声音依然哑得厉害。但他嗓音天籁,哪怕是如今破了,也是一副动人的烟嗓。
柳慕莞把搓衣板往盛予墨怀里一塞,“这本来就是你的!”
盛予墨竟然把搓衣板单手抱住,另一只手抬起来,抚过她的脸颊,“又这是什么?”
一摸,却是口红的痕迹。
柳慕莞一路赶得急,脸上身上都没擦干净,她只能呵呵傻笑:“和小黄鸡玩牌,输好惨,给我拿口红画了好多乌龟王八。”
“小黄鸡?”
“是刘莘雁,刘导的女儿,我闺蜜,好朋友,改天一起吃个饭,介绍给你好不好?”柳慕莞满脸我很乖的神情。
“好。”他倒是接受了。
下一秒,却又重重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莞莞,你为什么不告而辞?”
他力道那么重,险些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刚刚压制了的暴躁凶狠同时涌出来,他漆黑的瞳孔因着蒙了一层血红,而闪着让人惧怕的残戾。
“因为、因为我要回来的啊,小黄鸡有很重的抑郁症,如果我不及时赶过去,有可能出人命的。”她说得都是实话,眼里都是委屈的神色,“哥哥,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以前管她,也没有这样凶过。
她瘪瘪嘴,睫毛耷拉着,委屈巴巴,“凶人家。”
“小黄鸡,太后……”盛予墨声音很轻,又哑,听起来难免让人后背发凉,“莞莞,她们都那么重要,那你这里哪儿还有地方,让我来呆?”
为什么,她们都比我重要……
他按着她心脏的位置,按得她胸骨都疼了。
“你怕这个受委屈,怕那个出人命……”
那我呢?
你就不怕我难受?
柳慕莞扑过去,整个人都黏他怀里。
“我都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啊,”她抱住他,扬起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只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地方,去关心别人,剩下都是你了。”
盛予墨依然没有松开那块搓衣板,却也把她紧紧搂住,板子磕在柳慕莞的后背,上面的褶皱把她身上快要压出痕儿来了。
“我不信你,”他目光里是可怕的占有欲,“每次说得那么好听,做的事全是反的。柳慕莞,你就没把我放在心里过。”
“我放了的,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柳慕莞倒是不再装乖,淡淡地回答。
这么冷,这么狠心,才像是真正的她。
盛予墨手指要掐进她的腰里,“我疑神疑鬼?g2是怎么回事?我找不到你的那些时间,你都去了哪儿?这三年呢?这三年你在哪儿……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柳慕莞不想面对他满身的酒气,偏过头去,“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