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为全家人买菜做饭,所有的家务都是由我来做,冯玉梅和霓明栋对此毫无异议,甚至会因为碗碎了、菜做的不好吃而对我动辄打骂,我认为这是虐童罪,具体量罪是法律来决定。至于我在霓家的花销,霓明栋刚刚也过分夸大了事实,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公立学校,学费不过寥寥几万块钱,是如何一步一步扩大到一百五十万的?如果对此仍有异议,您可以查询两夫妇的消费证明,我敢打赌,十份花销里没有一份是花在我身上的。这次出来上大学的所有学费,都是我一个人工作赚取,与他二人无关。”
“最后我想说的是,法律是讲道理的,而不是讲情面的。不论是在法庭上抹眼泪,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的话,也无法掩盖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灰姑娘只有一个后妈就已经卑微到要去打扫后厨了,更别说我不仅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妈,还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吧。”
“控方律师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吗?”
霓明栋请来的辩护律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原本见到被告一个小女生独自走上来,还生出了些轻蔑的心思,觉得对方没带律师也敢上庭,这下才发现,她哪里还需要什么律师!
这证据!就这么水灵灵的摆到法官的桌子上了?
“没有,我没有需要反驳的地方……”
霓明栋急得跳脚,“我花那么多钱请你来,你一句话都不说?!”
“原告霓明栋的民事案件,本庭不予受理。原告霓妨索要债务的民事案件,维持原判,房产由银行回收,处置权归霓妨所有,且债务中剩余的六十万元,债务人霓明栋需要在规定时间内还清。”法官做出了最后宣判。
“耶!”坐在下方的黄奕豪立刻欢呼起来。
霓妨没有再分多余的一个眼神给正在愤怒和谩骂的两夫妇,转身离开了这里。摆脱两位吸血鬼之后,霓妨只觉得自己分外轻松。
“帅毙了,小仙女!逻辑严密!条理清晰!最关键的是证据确凿!连对方的律师都说不出话来!”黄奕豪决定要当霓妨一辈子的粉头。
至于霓明栋和冯玉梅两人,后来私下又找过霓妨好几次,企图通过耍无赖的方式让霓妨收回强制执行的打算,霓妨也没手软,挨个打了一顿了事。
霓明栋和冯玉梅也不敢再找霓妨,只好忍下这口气,掏空家底还上了钱。
三人在B市租了一套又偏又破的筒子楼,一室一厅的老破小,霓明栋为了还钱又重新出门找了工作,但因为年纪太大,原本的行业已经不再招收大龄劳动力,只能去干体力活。
冯玉梅也不好在家当甩手太太,被霓明栋撵着出门打工。
两人一下班就会吵架,霓明栋埋怨冯玉梅早年对霓妨太过不好,才致使这捡来的姑娘跟两人离心,冯玉梅也反驳要不是霓明栋炒股和赌博,家里也不至于要还这么多钱。
“你早些年瞧不上她,让她买菜做饭,现在好了,她飞黄腾达,反咬我们一口。要是当年你对她好点,现在我们也能乘上东风,还用在这破地方挤一间房。”
“现在怪上我了?你抵押房子买股票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这个家?我真是疯了才跟你结婚的!你要不满意现在就离婚!正好我在这个家里也过够了!”
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唯有霓江整日住校,耳朵暂得清净。
日子总会在这样的地方越过越差,原本就不和睦的情感也逐渐暴露出破裂的迹象。冯玉梅在给一户人家当保姆的时候,勾搭上了男主人,为了永绝后患索性直接与霓明栋离婚了,扔下还在上初中的儿子,转头去做了别人的情妇。
霓明栋自己一个人负担霓江的学费和每月的还款,日渐颓废,终日酗酒。
两年后,霓江没能考上高中,早早的步入社会打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