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倒了杯水,可还没来得及喝到嘴里,男人的话漫不经心响起:“要是今天做不了,就多住一天,明天做。”
司桐:“……”
郁寒深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从杂志架随手取的一本财经杂志,像一尊门神一样挡在那里。
司桐放下水杯,心底生出一丝烦躁。
皇廷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上午她确实安排了别的兼职。
可郁寒深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司桐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霸道。
他们又不熟,她做不做检查,关他什么事?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眼看着离她兼职的时间越来越近,司桐脸上有了一丝急躁。
手机振动的声音忽地响。
是郁寒深的。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贺恒的电话。
看了眼温顺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子,郁寒深起身,走去阳台,顺手带上阳台的玻璃移门。
“郁总,查到了,焦连芳的弟弟焦连成做国际船运,最近接了运往阿根廷的大单,正忙着调集手底下所有货船……”
贺恒把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郁寒深。
郁寒深听着,平静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冰冷的危险,如果贺恒此时在他面前,一定会默默为焦连成默哀三秒。
片刻后,郁寒深挂断电话,一转身,瞧见空荡荡的病房,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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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居然趁他打电话跑了。
郁寒深眼眸一凛,给司桐打电话,小丫头不但不接,反而直接挂断。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被气得笑出来。
他鲜少管闲事,为数不多的两三次,都在司桐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
司桐从病房逃出来,电梯都不敢等,一刻不停地走楼梯下楼。
一直到坐上公交车,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此举显得十分不识抬举,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郁寒深跟前挤,只为了与他攀上关系。
她居然不知珍惜,反而避之不及。
可她真的不想欠郁寒深太多。
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
经过刚才的一番奔跑,胃里隐隐又有了不适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奔工作点。
忙到下午三点半,她又赶去皇廷。
今晚订包厢的客人来得早,人又多,基本没有空闲的时候,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十点半,客人终于尽兴而归,司桐和同事一起收拾满桌的狼藉,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多。
这么晚,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司桐用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站在皇廷门口等。
结果,网约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见郁寒深带着冷气的脸,司桐有些心虚,下意识转身想逃。
“跑一下试试。”郁寒深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图,率先开口,压低的嗓音莫名叫人头皮发紧。
司桐理亏在先,尴尬地看着他:“郁总,好巧啊,您还没回去?”
今晚虽然忙,但百忙之中同事们还是抽空八卦了一下郁寒深在九楼吃饭的事。
按理说,这个点了,他早该结束饭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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