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看着司桐,薄唇紧抿,宛如一线刀锋。
许久,他低着声问:“你要跟我离婚?为了别的男人?”
一直以来,郁寒深在她面前都是温和的样子,第二次跟他划清界限时,他动了怒,也没有此刻来得可怖。
司桐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心底生出名为害怕的情绪。
是弱者对强者的害怕,和以往女人对男人入侵的害怕截然不同。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可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就不该再给彼此留后路,郁寒深的态度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要放手。
“是。”司桐缓缓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让尖锐的疼逼迫自己不要退缩。
“他不像你,什么都要管着我,他会尊重我的意愿,考虑我的感受。”
“他和我出身相似,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说,而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和我年龄相仿,而你,比我大十岁,等我到了三十多,你已经快五十,我不想在自己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守着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
最后一个字说完,郁寒深的单手捧住司桐的脸,开腔的语气依旧平缓,“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离婚?”
他像是在给司桐最后一次机会。
司桐的脸色发白,而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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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海大校门口,司桐刚下车,迈巴赫就扬长而去。
她站在原地,十二月末夜晚的冷空气无孔不入地往她衣服里钻,钻进四肢百骸,钻进心底深处。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郁寒深最后那句话:“既然你想好了,我成全你,改天我会叫人把离婚证会送到你手上。”
这次,他应该是真的被她耗尽了耐心。
司桐回到宿舍,没有洗漱,直接爬上床,衣服也没脱,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迈巴赫停在皇廷会所门口,将车钥匙抛给泊车门童,郁寒深阔步走进会所,乘电梯到八楼。
他的专属包厢,莫煦北打着哈欠坐在沙发里,傅宴凛和张君成边喝酒边闲聊。
郁寒深进来时,三人的目光齐齐炯炯发亮地看过来。
见他坐下后倒了一杯酒就仰脖一口闷掉,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情形,还是以前郁寒深没搞定人小姑娘的时候发生过。
后来跟人小姑娘谈上,除了工作和出差,闲暇时间都忙着陪小丫头,叫都叫不出来。
“看来又没搞定小未婚妻。”傅宴凛挑眉。
郁寒深和司桐闹掰的事,关系亲近的人都知道。
张君成点头,“估计是。”
傅宴凛幽幽道:“要我说,这个不省心,那就换个省心的,以你郁大老板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莫煦北一扫方才的瞌睡,撅屁股挪到郁寒深旁边,龇着牙幸灾乐祸:
“是不是真被我说中了,小丫头冷静下来发现你年纪又大管得又严,不如学校里年轻帅气的校草才子?”
郁寒深垂着眼,面色阴沉。
见他没反驳,莫煦北倒是有些惊奇,“真被我说中啦?”
郁寒深沉默好一会儿,掀眼看向三个好友:“我看着很老吗?”
莫煦北,傅宴凛、张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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