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澜不肯交代,秦思涵却主动自首了。
“秦安旭昨天下午带她去派出所自首,她承认了自己在去年十月给贺清澜打过电话,跟她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
曲博安在电话里将事情告诉司桐,“不过只有口供,没有证据,很难将秦思涵定罪。”
根据刑法规定,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
如此一来,贺清澜嘴里录音,成了将秦思涵定罪的关键。
“我知道了,谢谢曲总监。”司桐说完挂了电话。
“司老师。”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在郁家老宅主楼前的草坪上停下,郁裴洲下车后抱着棋盘跑过来。
司桐转身,瞧见又长高了的男孩子。
看着那张神似郁寒深的脸,她眸光顿了顿,无意识地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怎么不进去?”郁颜汐红唇明艳,艳光四射地跟在洲洲后面。
司桐莞尔:“出来接个电话。”
今天元宵节,郁老夫人把所有人都叫来老宅,特意叮嘱谁都不许缺席。
说话间,一辆白色别克停在草坪上。
车上下来的是郁晚凝。
郁晚凝看见司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要发怒,又有所顾忌地不敢怒。
走到跟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小婶。”
她脸上的表情太精彩,司桐不由多看了两眼她的背影。
郁颜汐笑着靠近司桐耳边,低声说:
“之前她两次在你面前说不该说的,坏老三的事,老三暂停了她的股份分红,把她心爱的座驾也没收了,还使了点手段,让她手头的闲钱全套牢在股市,现在她穷得只能开别克,喝西北风了。”
郁颜汐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她是家里第一个孙女,从出生就被倾注太多疼爱和关注,被宠坏了,一整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大小姐,早就该给她点教训。”
“要不然她这不辨是非、里外不分的性子,早晚闯出大祸。”
司桐没说什么。
郁寒深教育小辈,她也不好说什么。
晚饭七点多开始,佣人上二楼书房叫郁老爷子和郁盛德、郁寒深。
郁寒深下楼,瞧见司桐和郁裴洲在客厅对弈,洲洲前段时间拜入一位围棋大师门下,棋艺突飞猛进,司桐跟他对弈几盘,都输了。
这盘也落于下风,黑子如铁桶般将白子包围,洲洲紧绷的小脸上显出些激动和得意。
司桐手执白子,迟迟找不到突破口。
郁寒深站在她身后看了片刻,忽地弯腰,手撑在司桐身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握住她执白子的手。
带着她从容不迫地落下一子。
局势瞬间逆转。
接下来黑子节节败退。
洲洲脸色难看,终于忍不住:“舅舅,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君子。”
郁寒深掀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腔:“谁叫你欺负我媳妇。”
洲洲:“……”
司桐尴尬,感觉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打架,打不过回家被家长发现,家长带着她回去把小伙伴揍了一顿。
仇是报了,就是有点丢脸。
饭桌上,除了郁知珩,郁家的人都到齐。
郁晚凝当着众人的面,端着酒杯给司桐道歉,道完歉一口闷了一杯白酒。
司桐从小到大,听过的难听话很多,郁晚凝说的那些,跟她以前听过的比起来不算什么,她并没放在心上。
郁晚凝为表诚意,还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
司桐不懂表,也能看出手表的昂贵,正要婉拒,傅云蓉开口道:“这是晚凝卖了十几个包买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