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人?也只得隐忍一些罢了。”
李簧正要说话,只见李遂已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方才只是悄悄在耳房旁边,看了看房内抱头痛哭的母女们,便进房内告诉夫人,命小丫头请这对母女往文夫人的房内说话。又和夫人略略交代了两句,便出来了。
寇越和李簧都忙站起身,李遂对李簧道“貂皮买了吗?”
李簧在父亲面前,丝毫也不敢随意,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立,赔笑道“爹,你看看这个天气,我刚到市集上,就下起雨来了,只得慌忙回来了。等明日雨住了,儿子再早些去。”
李遂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回你自己房内去吧,不用进去见你母亲了。”儿子出门前,要和父母请示;回到家中后,要和父母汇报一声,这是李家的规矩。故而父亲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李簧一脸茫然,但看看父亲一脸严肃,他也不敢多话,只得又施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李遂走到窗前,看了看院子,空无一人,因为大雨,下人们都躲到耳房去了,他方才退回来,对着寇越,弯下腰去,深深就是一躬。
慌得寇越直跳了起来,又慌忙跪下,道“将军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了,将军和我的父辈一样,我怎敢受将军的礼,折煞我了!”
李遂伸手将寇越扶起,长叹一声道“你可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就着烛光,寇越清晰地看到,这位戎马半生,铁骨铮铮的将军,眼中隐隐有闪烁的泪光,心内愈发诧异起来,迟迟疑疑地道“将军,她究竟是谁?”
李遂背过身,用袖口蘸了蘸眼角滑下来的眼泪,方才又回身对寇越道“她是原护国将军姚典之女。”
虽然寇越身在边关,虽然寇越从不爱打听朝廷中的那些事,但是一年前,祯王谋逆,连同姚家被抄的事,在许国无人不知。
寇越还清晰地记得,消息传到济延城中,镇边大将军李遂的脸色,阴沉得像霜雪一样,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后来,那位总是摇着鹅毛扇,在李将军身边寸步不离的唐继,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两三个月。
寇越心内什么都明白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李遂看了看寇越,又缓缓道“我与护国将军,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谋逆,他的家人,更不该受到牵连。他的夫人和儿媳妇,我早已收在家里,前些日子,又听说他女儿被婆家休了,只是苦于不知道她流落到了哪里,想寻又没处寻,不想被你救了。你是她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一样。”
“哦,哦,哦!”寇越慢慢恢复了常态,忙道“将军只管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和任何一个人说,哪怕是贱内跟前,我也会紧守秘密的!”
李遂紧紧盯着寇越的脸,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告诉你。你既然将人送来了,我就该给你一个答复。以我的意思,就不让她再回去,在我家里和她母亲,还有嫂子,团聚几天,说说话,以后她有什么打算,悉听她的安排。”
不回去了?寇越的心里,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忙又正色道“她既是将军的好友之女,自然是由将军来安排,才是更合适的。只是——只是——”
李遂奇怪地看了寇越一眼,寇越忙道“只是她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将军还要照拂着些。”
李遂似乎松了一口气,道“这个你放心,我府中也有上好的金疮药,让她母亲和嫂子,亲自帮她换,也就是了。”
寇越想了想,再也没有别的话了,只得向李遂告辞。
李遂笑道“忙什么?下雨天,留客天,吃了饭再去,左右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一时摆上酒菜,李遂又命家人唤了李簧来作陪。
三人听着雨声,饮着琼浆,又聊些军中之事。似乎,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