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牙尖嘴利的姑娘,不由得笑了“你倒是个全才了?既然如此,伯父就要考你一考了。”
“嗯嗯嗯,”姚珮将头点的像鸡啄米“伯父只管考,题目由伯父定。”
李簧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我们现在是在打仗,自然武艺是最关紧的,我这里也有几员小将,你若是能比得过他们,我就准你从军,如何?”
姚珮骨碌碌转了转漆黑的大眼睛,道“我不和铁柱哥比,我的武艺都是他教的,定然是比不过,再说,比不上铁柱哥,也不见得就不能从军。”
“好吧,好吧,”李簧点了点头“那就选别的小将。”
“我不和无名之辈比,胜了也没意思!”姚珮紧接着又提出第二个要求。
李簧故意沉下了脸,道你这也不比,那也不比,该不会是怕了吧?
“谁怕了?只是不要无名之辈!”姚珮的脸有些红了,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三分,像是为自己壮胆。
“李将军,你不用理她,”姚黑儿在旁边看不下去了,道“这丫头就是欠揍,揍一顿就好了。”
李簧微笑着看了看姚黑儿,又转向姚珮,道“绝非无名之辈,此人是这元颖城指挥使金崇之子,当年我们可是险些被这父子俩打败的。怎么样?”他仔细观察着姚珮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怕了吧?那就和你母亲回去吧,再过两年……”
“谁怕了?”姚珮挺了挺脊背,道“伯父,你快将他唤来,等我打他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李簧笑了笑,吩咐道“来人,请金小将军来!”
当英气勃发的金恒,弄明白是让他和姚珮比武的时候,顿时羞红了脸,半天才说出了三个字“我不比!”
姚珮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伯父,你看他怕了,他知道打不过我,认输了!”
“谁说我怕了?”金恒不服气地道,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不和女人比武!”
姚珮脸上也泛起一层红晕,强词夺理地道“谁说我是女人?我是男子!”
金恒轻蔑地瞟了她一样,不说话。
“好了,好了,”李簧赶忙出来打圆场“金小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将她打败了,她也就不再缠着我了。”
“伯父——”姚珮不满地叫了一声,却不由地露出女儿的娇憨来,一跺脚,一咬牙,她“哐啷”一声抽出手中的剑,冲着金恒就刺了过来。
金恒不慌不忙,侧身让开姚珮的剑,转过身来时,他的剑也出了鞘,拆了姚珮的两招剑势,跳出圈外,红着脸道“堂内狭小,只恐误伤了人,你到外面来。”说话间,已跳出大堂,来到院子中。
姚珮细腰一拧,一个箭步也跳了出来,举起手中剑,又狠狠地刺了过来。
众人也都忙跟了出来,只见一黄一蓝,两个身影已经斗在一处。两条剑上下翻飞,寒光一片。姚珮的招式如翩翩起舞,金恒的招式一丝不苟,却毫无破绽。
姚黑儿对女儿们一向宽容,知道珮儿常和铁柱学武艺,倒也从不阻止,只不过也没想到珮儿的剑法,已如此高超。看来这个孩子,倒真是习武的料。
忽然,只听姚珮“哎哟”一声,姚黑儿心中一阵紧张,李簧已赶忙喊道“金小将,点到即止,万不可伤了姚姑娘。”
金恒刚答应了一个“哎”字,两人已停止了打斗,却是姚珮的剑尖直指金恒的咽喉。
姚珮洋洋得意地收了剑,冲着李簧笑道“伯父,我赢了!”
金恒红了脸,不满地道“你耍赖!你哎哟一声,我以为你受了伤,赶忙就收了招式,你却趁机偷袭我!”
姚珮毫无羞愧之情,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咯咯咯地笑道“亏你还是将门之后,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