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又揪了揪姚玖的小辫子,笑问道“小丫头,你要去吗?”
姚玖痴痴地盯着盛装的羽娘,头也不回地道“不要,我要看羽娘姐姐,姐姐太漂亮了。”
姚黑儿看看姚玖,笑着嘱咐道“以后可不能再叫羽娘姐姐了,要称娘娘。”
羽娘忙笑道“姨娘说哪里话,我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惹人疼的妹妹,即便……即便……”因飞红了脸,低声道“我永远都是玖儿的姐姐。”
大婚如期而至,盛装的羽娘款款出了闺房琼阁,缓缓上了围着紫色帷幕的厌翟车。她回眸看一眼母亲和姚黑儿,眼神中有不舍,有依恋,也有羞怯。她的脸庞,美丽的不可方物,高贵的仿佛仙子一般。
姚黑儿的心里,不免又是一声叹息,这个自己曾经教过她绣花的女子,再见她时,她就是君,自己则是臣了。
太子的婚礼之后,皇后亲自带着几家命妇,到姚国夫人府中,为次子李晟正式下聘。原先在元颖城的时候,李簧和姚黑儿,只能算是口头约定。
这次正式下聘后,宁王的婚礼,也被提上了议程。
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姚琼,脸色越发苍白,身体越发瘦弱,不是蜷缩在房内不出来,就是闷坐在后园的池塘边,呆呆地盯着塘中的锦鲤,一坐就是大半天。
远处的树荫下,钟翠菱心疼地看着池塘边的姚琼,忍不住对身边的姚黑儿道“姐姐,又何必如此?你难道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和铁柱在一起……”
“难道让我现在去找皇后,退婚不成?”姚黑儿不耐烦地打断了翠菱的话,冷冷地道“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再说,宁王你也是见过的,又有哪一点配不上这孩子吗?论相貌,论学识,论门第,只有咱们高攀了人家的!”
钟翠菱看看姚黑儿的脸色,张了张口,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姚黑儿的眼神平视着前方,幽幽地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可是翠菱,你想想,咱们姚家为什么被抄了家?咱们这些年,为什么吃了这么多苦?你不知道,当年我从单家村,一路走到寒城来,借宿在路边的破庙里,啃着硬馒头,喝着冰凉的水,想求人办事,又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什么滋味!想起我娘,我嫂子,在大理寺的狱中……我不想再做普普通通的百姓,任由别人当泥巴一样捏!”
钟翠菱的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将口中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你已经是姚国夫人了——”
“姚国夫人?”姚黑儿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姚国夫人算什么?当年我父亲还是护国大将军,姚家还不是在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我们既然被搅进了这趟浑水中,就只能拼命往上爬,否则被呛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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