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卿岑再次拉了拉自己兄长,眼神里满是劝解,示意他不要再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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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卿朝却似是疯魔了一半,仍是坚信自己的想法:“哼!不知澄澄今日入宫,但她的绣样也是你刻意告知旁人的,嫉妒之心可有,但你万不能害了旁人!”
沈蒹霜看他这样出言不逊,也不欲再与其纠缠,直接开口:“郑公子,其一,此乃我府家事,你无权干预,因着你与我府有着自小的交情,我才不得已让一众公子小姐在此看你我的笑话,这已是最大的让步。”
她眼神似是锋利的刀刃,直看的郑卿朝脖颈发凉:“其二,我再三言说家妹今日宴席之事,你只听片面之语就当众羞辱于我,此事定不能罢休,回府后我自会让父亲书信于郑伯父,自要讨个说法。至于小妹是否是被冤枉,就如我表姐言说的,太后娘娘已有定夺,你若不服太后娘娘懿旨,你自己寻死,我等人不能陪着你疯!”
她抱歉地看了一眼众人,因着沈葭曦挑拨,竟让郑卿朝缠着自己良久,她不悦地继续道:“最后,至于那绣样一事,你自可去查,乃是一江南绣娘所作,与她沈葭曦无任何关系,自没有任何人冤枉了她!”
随后,她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郑卿朝,看着身后的一众人,欠身后,带着歉意地道:“表姐,贺家公子,郑大小姐,今日因我之事耽误良久,小女万分抱歉,日后定设宴告罪一二。”
“哈哈,那敢情好啊,表妹,一言为定!”
宋菡清自是一百个愿意的,其余人也都言说不要放在心中之类的话云云,谁也没再去理会郑卿朝,各自散去。
郑卿岑无奈的上车后,见其余府马车驶离,才让小厮去把失魂落魄的郑卿朝拉了上来。
“小姐,那郑公子怎会这样不辨是非......”
诗环后半句话忍住没有说,那郑公子明明是自家小姐的未来夫婿,自己的未来姑爷,怎么这样护着二小姐。
沈蒹霜累了一天,疲惫地靠在马车软垫上,有几分无力地开口道:“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相信眼泪,特别是他们这种自命不凡的男人更是有莫名的保护欲,才会被蒙住了眼,失了心......”
前世郑卿朝不就是这样,因着沈蒹霜自己倔强,从不认输,才会被沈葭曦设计的跌入深渊,却无人怜惜她,却相信了罪魁祸首。
自己这一世,也会哭了,也有人护着了,自是不会再被那些看似软弱实则肮脏的泪水伤了。
蒹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