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进宫去给太后娘娘献礼吗?为何会受伤?”
沈葭曦一直在流泪,眼睛又红又肿,像是两颗桃子,这时候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摇头。
这可把沈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心中似有烈火灼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到底怎么了?你们母女是要把我急得晕过去吗?!”
李嘉芝听到沈慎这般言说,手上的药瓶一放,拉着女儿跪了下去。
脸上没了以往的柔媚或温柔神色,反而是满眼的倔强与失望:“老爷,若是将军府容不下我母女二人,妾身自可带着二小姐回到家乡,这么多年能照顾老爷一二,妾身心满意足,只求老爷能给我母女二人一条活路......”
沈慎有几分意外,的确没见过李嘉芝这般模样,心里疑惑更深,伸手去扶起她们二人,语气温柔地道:“嘉芝,曦儿,我自会好好护着你们的,这府里就是你们的家,再不可说这种令人伤心之言。”
李嘉芝听到他说的动人,这才恢复了以往的柔弱模样,可下一秒两行清泪顺着娇媚的眼眸流了下来。
她声音凄切:“老爷......曦儿本满心欢喜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进献绣品,没想到......太后娘娘早不知在何处得了同样绣样的常服,吓得曦儿跪地求饶,生怕牵连了大小姐与沈府,这才......”
她说完,一脸心疼地看了看沈葭曦额间的伤。
沈慎看着那额头处的伤口,的确像不断磕头而撞出的,无比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傻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有天大的事情也自会有父亲替你顶着的。”
沈葭曦脸上挂起一丝感动,随后又委屈地道:“父亲......女儿绣品出了问题,自是不能牵连府里的,何况当时姐姐还在席上呢......女儿磕伤了不要紧,牵连了姐姐就是罪大恶极了......”
沈慎有几分疑惑,方才因着担心二女儿而没有细想沈葭曦受伤的原因,这一刻才反应过来是因着进献的绣品出了问题。
李嘉芝满脸的悲戚:“曦儿怕因着自己而波及了大小姐,可直到她被赶出宫,也没人出口相帮一两句......怎不伤了我二人的心......”
她说完,哭着拉起沈葭曦的手:“曦儿用心绣了那般久,怎的就在进献之时出了问题,绣样泄露了出去,让太后娘娘生了误会......若是牵连了沈府,我二人也无颜面活下去了!”
李嘉芝言语恳切,一副整颗心都在沈府荣辱之上的模样,仿佛她与女儿已然将沈府当作了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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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也反应过来,二女儿在宫内受了委屈,但是大女儿却根本没有出言相帮,可反观二女儿怕连累沈府,连额头都磕得受了伤。
两相对比之下,沈慎只觉大女儿只顾个人得失,丝毫没顾及家人亲情以及沈府名声。
其二,曦儿的绣功了然,本今日是能得太后赏识的,但绣样被人偷去还提前做了常服。
能够提前得知还能有机会部署这一切的,只能是府内之人......
虽不想怀疑大女儿,但今日她那般冷漠行事,细细想来,也许正是因着是她的谋划……她才会这般无情。
沈慎怒气愈盛,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李嘉芝拉着女儿哀哀戚戚地哭着,只盼着沈蒹霜快点回府,今日之事她作为沈府之人,不为女儿开口本就是错误,任她怎么狡辩都不能开脱。
家族荣辱、骨血亲情有时大过天......
“大小姐来了!”
这时候门外有丫鬟过来通传,屋里三人都有些意外,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李嘉芝更是得意,就算沈蒹霜今日面圣后名声更加好了,她也要沈蒹霜在自己亲父面前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