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片冰冷看向沈葭曦:“沈二小姐,学问不佳尚可,但人品自是要端正。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他对有才之人有多么敬重,就对欺世盗名之人有多么痛恨,有着其余人的指证,他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委。
因此也不顾兄长祝霖恨毒的眼神,冲着祝珝开口:“姑母,这《绮谰集》侄儿也读过了,除非是这沈二小姐所作,那么只能是她欺瞒于您了。”
沈葭曦本听着几人的作证之词,脸色惨白如纸,可听到二皇子祝羡话语后,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赶忙开口:“长公主殿下,那本典籍正是小女儿时......”
“正是你儿时本太子赠予你的,哎......还是没想到让周雅士发现了啊!”
祝霖一脸无奈的苦笑,似是自己的小聪明被抓包的样子,冲着祝珝抱拳开口:“姑母,是侄儿错了,为了赢下这一局,让沈二小姐配合动了歪脑筋,侄儿认罚!”
所有人都狐疑地看向太子,脸色各异,多数都是不相信的,毕竟两组准备时那般短的时间,沈葭曦如何能将那么一长篇的内容背过,可太子都这样说了,谁还敢开口争辩,毕竟此事也与自己无关,可心里彻底对沈葭曦再无半分的认可,只余下不齿。
沈葭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本想认下整本《绮谰集》都是自己所作,却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出面认下一切,虽也算解了自己的困境,但毕竟是下乘方法。
但祝霖却不得不如此,这周雅士信誓旦旦的模样,还知晓这本典籍名称,怕是对原本的着者也是了如指掌,任这沈葭曦再次说谎,才是真的再无翻身之地。
“哦?这样啊......太子殿下,你为一国储君,当为人表率,日后万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
长公主祝珝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到底是否相信了太子的辩解,只怕是为了维护皇家体面只好任着自己这个侄儿‘信口开河’了。
“侄儿受教了!那么这次‘花韵辩才’侄儿组就算作废了吧,让给沈大小姐组了?”
祝霖起身,不冷不热地说着:“沈大小姐,你看可好啊?就让你当这‘文会花神’了。”
他的语气不善,似是施舍一般,根本没有半分的尊重意味,自己的这步棋被破坏了,怎会容忍沈蒹霜轻易摘走胜利的果子。
只要沈蒹霜认下他们的退让行为,她的获胜就只会是不劳而获,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
邓玉妆与郑卿岑都是神情一变,周檀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咒骂祝霖。
明明是他们组的人品行不端,输了比赛,此刻还一副相让做派,真真是无耻至极!
可沈蒹霜却是不恼,仿佛没有理解到祝霖的言语刺激,她上前来到祝霖近前,从他身边擦边而过,冲着长公主祝珝行礼道:“长公主殿下,小女虽才疏学浅,但也知晓您办这文会是为了择选有学识之后辈,因此更当以公平公正为要。太子殿下如此相让,小女实在不敢当,若因这般缘由让小女成为所谓的‘文会花神’,小女心中有愧。”
长公主祝珝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她看向祝霖,语气严肃地说道:“太子,你既已知错,便该明白,我办这赏花宴的目的,而我这赏花宴也非玩弄手段之地。此次之事,当引以为戒。至于这‘花韵辩才’的最终结果,我自当公正评判,怎可如你所说那般随意而定。”
祝霖脸色微变,却也只能应道:“姑母教训的是,侄儿谨记。”
只待沈蒹霜作赋后,便要言说其学问一般,彻底打压下去,有着自己身份压着,怕姑母也只能作罢。
沈蒹霜的一番话,让在场不少人对她的敬佩之情更甚,司羽早没了之前的怒气,此刻玩味儿地看着沈蒹霜。
而沈葭曦则满脸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