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清桓公府江簌,拜见五皇子殿下!”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江簌就欲跪下,毕竟她或许是‘初次’见到这位五皇子,应是行大礼问安的。
可随着祝渊一个眼神,重山立刻上前搀住了江簌。
祝渊笑笑开口:“江五娘子莫要这般,按照辈分,我也该称您一句姨母的。”
祝渊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以说是毫无道理,如果是陌生人之间这般发言,简直就是毁女子清誉。
不过沈蒹霜却实在是没法出言纠正些什么,也不知道这祝渊怎的就这般‘言辞放浪’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江簌则明了了五皇子殿下与自己外甥女之间的情愫,反倒是更觉安心了不少,毕竟外甥女身侧有皇子庇护,则更加安全几分。
只不过,她虽一直不知旗格坊坊主容貌,加入坊内几年,一直都是隔着屏风与其相见。
唯一一次是见到他从客栈院中与自己交代几句后,就匆忙飞出了客栈坊内,远远看到了他的身影。
但是今日与祝渊一见,她只觉坊主身姿、功夫都与眼前的五皇子殿下是有着七分相似的,实在是让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殿下,您可知城西念慈庵内有一幅大威德金刚画像,其上金身我看需要上色了。”
江簌突然开口,问向祝渊。
这是旗格坊内的一句暗语,用于坊内成员们相互辨识彼此,江簌是想要试一试,万一祝渊就是旗格坊的坊主,那么一切或许就会更加顺遂不少。
沈蒹霜也被姨母突兀的问题问到了,一脸不解,不知道姨母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难道.......
沈蒹霜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姨母刚才言说过念慈庵是旗格坊的地界,她是怀疑祝渊也同为旗格坊之人?
但下一刻,祝渊却是自然回答道:“江五娘子,那念慈庵我从未去过,若是您想要为其修缮一番,我可以派人前去助您。”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是真的一心要相助江簌行善一般。
江簌眼神里闪过一刻失望,赶忙行礼道:“先谢过殿下,不过臣女还是有些积蓄,本以为殿下也见识过那幅画作,是臣女冒犯了。”
“无妨!天色不早了,我们速速下山吧。”
祝渊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灯笼交给了重山,让他在一侧为几人照亮山路。
几人就这般从西山上走了下来,刚行至山下,就看到了两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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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五娘子,沈府马车我已让他先行回去了,”他看了看怀里的沈蒹霜,随后继续道:“沈大小姐与我有要事相谈,您可以乘我府马车离去。”
江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祝渊,然后不放心地看向沈蒹霜。
沈蒹霜也想与姨母再多说几句,可祝渊亲至,怕的确是有要紧的消息要与自己商量,然后她冲着江苏开口:“姨母,我改日去寻您。”
眼神里有着几分歉意,却是同意了祝渊的安排。
江簌看到沈蒹霜在祝渊怀中安稳的样子,又听到她这般说,彻底放心下来,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几眼沈蒹霜后便上了马车。
沈蒹霜看着姨母乘坐的马车离去,心中荡漾着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是珍稀之物失而复得后,又暂时分开的惆怅之感,让她只觉不甚好受。
“沈蒹霜,一切都还来得及。”
祝渊看着沈蒹霜一直望向江簌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都是不舍,眉间也皱作一团,奈何此刻她被自己抱着,不然定伸手抚平怀里小人蹙起的眉头。
沈蒹霜听到祝渊温柔的嗓音,这一句话的确安抚到了她的内心,一切都还来得及,是多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