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艾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拣起地上的小羊毫笔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挂到笔架上。
“我讨厌郝劲对我动手动脚不规矩,但是要告他流氓我没有证据。还有你说我冤枉了费南,我冤枉他什么了?我和他没有误会,我们彼此非常坦城。好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你出去吧。”
艾美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和她讨论郝劲的事等于火上浇油。
虽然米娜满腔义愤,可是她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郝劲有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郝劲继续在廉园里潇洒地来去。
这种事她又没办法和林凡商量,毕竟艾美的结婚对象是林凡的父亲。揭发郝劲,无疑是给艾美身上抹黑。
“师父,师娘请来的那个园丁是她的表外甥,那小子太坏了,欺负了艾美还逍遥法外。艾美不想惹事,还有十天她就要嫁给费南了……”
米娜心里堵得慌,明知道和戚威廉说他也不会回应,可是能有个人分担她的秘密,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她一边描着线条,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笔下的光线越来越暗,米娜起身开灯,蓦然发现木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师父--”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房间再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戚威廉竟然在她眼前失踪了!
她刚才专注着面前的画稿,没有注意到戚威廉什么时间开门下楼离开了。
天色已暗,园子里阴影重重。看见林凡从温泉池方向快步走来,米娜焦急地迎上去。
“我师父不在前面院子,他还会去哪儿呢?”
刚才她打电话向林凡求助,林凡已经把前后院都找遍了。
“不要着急,戚伯伯不会走丢的,他应该就在这个园子里。”
林凡安慰着米娜,眼里却满是焦虑。
前天乔医生来给戚威廉体检过,体检结果并不乐观。戚威廉的体质弱,需要安静多休息,不宜长时间在外面走动。特别现在是春天,各种过敏源都可能导致他的病情加重。米娜遵医嘱只让戚威廉中午时外出晒晒太阳,其他时间都陪他在木楼练画画。
都怪我,刚才不该跟师父说那些话!他虽然智商低,但是肯定能听懂话。艾美陪他那么久,在他眼里,艾美肯定是最亲近的人。听到艾美被欺负,难免会情绪激动。小孩心性都是有仇报仇,说不定他从木楼跑出来,就是去找郝劲算帐的。
“你看见郝劲了吗?”
“没有,他早上和贺伊澜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凡奇怪米娜怎么在这个时间提起郝劲。
“贺伊澜和郝劲怎么天天出门呀,就算给艾美办嫁妆,也不用着每天都跑去云台市。嫁妆的东西基本上可以一次买齐吧。再说也没见她买什么东西回来。”
米娜咬着嘴唇,用木棍撑着地站直了身体。已经在园子里来回找了两圈了,连躲在树丛里的土鼠和野猫都被惊跑出来,却还是不见戚威廉的人影。
“我师父以前跑出木楼也知道自己回去,要不咱们还是去前院看看吧,说不定他在哪里藏猫猫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担心戚威廉是去找郝劲打架了。
郝劲的房间锁着门,窗户也是严丝合缝。如果戚威廉是一时贪玩,又像上次一样躲进古董柜里呢?米娜建议林凡撬开古董家具房间的门。
“撬门不太好,房门既然锁着,戚伯伯也跑不进去吧。”
“说得也是,不过还有窗户呢。”
米娜推了几下门都推不动,门锁确实很严实。又试着推窗,梅花格子窗的插销可能年久失修,推了两下就打开了。
“进去看看。”
走廊窗比较矮,米娜的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