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振龙更是大脑一片空白，半天回不过神来。
“大哥，你让我去送外卖？”渣振龙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林凡眉头一挑：“我能送外卖，你不能送？”
“不是……”
渣振龙的脸都快绿了，后悔和林凡吐苦水，肠子都快悔青了。
林凡懒得和渣振龙废话：“就这么定了！”
渣振龙和他的手下，都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渣振龙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说着，就想带着手下起身溜走。
“等等，把身上的钱都留下。”
林凡再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查振龙愣了一下，虽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违抗，只能哭丧着脸，把身上的钱包掏了出来，里面有几千块现金，他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手下们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地上就堆起了一小摞钱包。
林凡瞥了一眼地上的钱，对徐琨和饶晨说道：“这些钱就当是他们给餐馆的赔偿了。”
徐琨和饶晨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林凡挥挥手道。
查振龙等人见林凡终于放他们走，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餐馆。
直到出了门，他们才敢大口喘气，查振龙回头望了望餐馆，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餐馆里，气氛依旧有些凝重。
老黑看着林凡，眼中满是敬佩：“凡子，要不是你，今天这事儿可不好收场。”
林凡笑了笑，拍了拍老黑的肩膀：“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干嘛。”
徐琨和饶晨也走了过来，徐琨感激道：“兄弟，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饶晨也在一旁点头，眼神里满是谢意。
林凡摆了摆手：“小事一桩而已。”
说完，他看了看时间，对着老黑说道：“老黑，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老黑有些不舍地看了饶晨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林凡已经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老黑也攥紧了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巾，两人脚步即将跨出餐馆门槛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徐琨略显沙哑的声音：“等等！”
这两个字像是带着千斤重量，老黑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几分，肩膀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拽住。
他停顿了足足三秒，才缓缓转过身来，黝黑的脸颊上血色褪去大半，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徐琨——这个此刻本该对他充满敌意，却偏偏语气平静的男人。
徐琨深吸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双手在身侧悄悄攥紧，指节泛白，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才迈步走到老黑面前。
这一刻，餐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街道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三人之间压抑的沉默。
“你就是孙国强吧？”
当“孙国强”这三个字完整地从徐琨口中说出时，老黑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惊雷劈中。
而一旁的饶晨更是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住嘴，眼中满是慌乱。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林凡站在一旁，只觉得头皮发麻，指尖都有些发凉，他太清楚这名字背后藏着的过往。
那是饶晨青春里最炽热的爱恋，是老黑断了胳膊后日夜摩挲的回忆，更是徐琨作为丈夫，心中难以言说的刺。
老黑垂在身侧的左手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能感受到徐琨目光里的坦诚，也能察觉到饶晨的不安。
几秒钟的沉默里，孙国强仿佛把这些年的委屈、遗憾和不甘都过了一遍，最终才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点头：“嗯，我就是。”
徐琨听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