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晚,肖恩向全军发表了一份通告。
这份通告被以团为单位,在各连面前宣读,明显带有浓浓的康氏色彩:
“士兵们!最近在战场上发生的事令我们痛心不已,我们失去了至少十万同胞的性命。幸运的是,8月15日之前的防线及一系列的要塞和军事工事仍然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但失败就是失败,不用讳言,也不必将这归结于恶劣的天气,唯一击败我们的,是可耻的胆怯。”
“我们尊敬的刘易斯元帅仍在图德拉,他距离我们不过是五十公里,你们都曾在他麾下听命,也曾受过他的教导和关爱,难道你们不愿迎回我们的元帅吗?
就在图德拉,仍有一些勇士在坚持战斗,面对数倍的敌人,他们可贵的坚持令人钦佩,并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粉碎了敌人想一举击败我们的所有企图,也为我们赢得了准备的时间。”
“欧罗巴虽大,但没有一丁点的土地是多余的。侵略者仍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我们的人民正在敌人的铁蹄下苟延残喘。在我们的后方,我们的工人兄弟日夜劳动,我们生产军火,女工为我们生产军装和睡袋、军靴,农夫弯着腰在田地间辛勤劳作,让我们饱腹。
而他们的孩子因为饥饿而哭泣,有无数人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死去。这当中,也有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必须结束这一切!”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我们将在明天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祖国土地上的时候,我们将肩并肩着,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荣耀将从约博萨开始,胜利属于我们!”
晚上十点,除了城外担任警戒以及巡逻的部队,大部分士兵都已经睡下。
伍德利少校对自己的营的备战工作刚刚检查完毕。
国民军虽然说是新军,但最晚组建完毕的第3师也训练了一年零2个月,相对帝国其他部队,称得上是训练有素。
明天就要正式打仗了,国民军的成色究竟如何,明天就会见分晓。伍德利少校既紧张又兴奋,但他努力压制住这种情绪。
他所指挥的营,是隶属于国民军第1师的直属快枪团下的一个营。明天,第1师将是正面主攻部队,而快枪团是全师的先头部队,他指挥的1营则是先锋中的先锋。
之所以被命名为快枪团,是因为第1师还没有来得及换装,主力仍然使用的是贝斯1830式前装步枪。
在其他两个师装备完新式步枪后,肖恩才给第1师装备了1个团规模的新式步枪,这也考虑到第1师组建较早,已经习惯使用燧发枪的因素。
夜晚静悄悄的,今夜就连城外的枪炮声也沉寂了不少。
伍德利少校给自己的妻子写了一封长信,认真地封好信封,然后投递到指挥外的邮筒里,明天早晨自会有人取走,快则十天,晚则一个月后就会到自己妻子手里。
办完了这件事,伍德利少校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他站在营指挥部的门口,晃了晃脖颈,看了看对面的建筑,那里仍然灯火通明。
肖恩还没有休息,事实上他自从来到约博萨城,接管城防以来,他就没正儿八经地躺下过。
累了的时候,肖恩就会趴在桌子上小憩,并让警卫营的士兵记得半个小时后叫醒自己。
威尔斯、佩罗萨,第1师的卢卡莫拉、2师的詹姆斯罗伯茨和3师的利亚姆劳伦斯,以及乔治格兰特,还有整编后成为肖恩部下的原西方面军的几名将校军官,以及更多的参谋军官,都围绕着肖恩做最后的战争准备。
对于格兰特等新加入进来的军官们来说,国民军体系的作风让他们一时很难适应,处处讲究严谨和规章秩序,凡是类似差不多、也许、大概之类的语言绝对被禁止,凡是能用精确的数字说话的报告,绝不多用文字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