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心中本来就对赵主管身上的这些症状的来历有些猜测,现下经司马婧苓这么一说,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关于这种秘药是在哪里得来的,孝文心中也有了底。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韩立一行人都还没有出现在大堂之上,那么三方合作的局面,就再明显不过了。
孝文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心中纠结是要继续装傻下去,还是就这么把话说透了,然后直接离开玉门客栈,从此另外再换一个身份,自在逍遥,任谁都无法再寻得他的消息,也无人可知他竟然会是当初那个混在南御国商队里的人。
可是,直接就这么认了输,也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他装作十分惊讶与好奇的样子,对着司马婧苓说道:
“这种东西听起来似乎颇为有趣,我倒是真的有点想见识见识。姑娘既然对它如此清楚,不如姑娘先与我再仔细描述一番,说不定这种东西,就能够由我的手,制出来了。”
“公子再说什么胡话,公子手中都有此药的解法了,如何还需要得知此药该如何制作呢?更何况,我只是一介很是平凡的女子,能够听得此等秘闻就已经算是有些侥幸了,哪能清楚这等秘药,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呢?
更何况,公子不是应该早就知道此药是如何制成的了么?”
司马婧苓的话中似乎隐藏着深意,好像在映射着什么,让孝文心中一惊,竟然开始不清楚司马婧苓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
他心里一边觉得仅凭这么点时间,一个不知底细,可能与北傲国皇室那边有点关系,又千里迢迢从南御而来的人,是不可能会查到这么多东西的。
更何况,他被引出来也只是意外,眼前的这位“魏姑娘”并没有一开始就朝着他而来,所以就算有柳如是的相助,也不过就只能扒掉他的一身一副,他的底细怎么可能会给人扒干净呢?更何况,这种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另一边,正是由于司马婧苓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语气,让孝文又有点相信,司马婧苓可能是真的查到了他的底细。
就算是没有彻底查清楚他是哪里的人,是做什么的,但至少肯定查到了自己与那个在北傲谁都不想提名字的那个人之间,有点联系。
做这种事情做多了,心中的警惕之心就一直都没有再放下来过。
即使嘴上说着什么都不在意,好像一切都尽在把握之中的样子,但要真遇上了事,还是能依靠着自己那时时怀疑一切的直觉,来躲避掉这些潜藏的危险。
所以,习惯使然,只要是与自己有关或是令自己感到有趣,让自己注意到的人,那经由他说出口的话,必然是要反复咀嚼许久,翻来覆去地品鉴这话中是否藏有真意。
哪怕这人只是直白地说了一句事实,孝文也要在心中琢磨上一段时间,等自己彻底确信这人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平平常常地说了这么一句,才会彻底放下,毫无介意地与人交谈在一起。
直白之语都没能让孝文直接相信,更不用说司马婧苓这种好似什么都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了。
这两句话翻来覆去地在孝文心头萦绕了很久,让他真的无法分清司马婧苓到底是已经真实地掌握了他的情况,还是说只是摸到了一个边,就靠着这种虚实不定的话,来诈一诈他。
这看起来是一次公平地选择,但其实,却只有一条路可走。
孝文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随之改变的,是孝文整身的气质以及身体面容的全部变化。
他的眼神之中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瘦弱苍白、身子不太好但是却足够聪慧的温润的小少年了。现在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凶狠的阴鸷,只要扫上这么一眼,就能带给人以无限的寒意。
大堂上现在所有人都被孝文的这番变化所惊吓到了,忍不住全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