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婧苓,并没有能够思考多长时间。
她心中有些杂乱,正觉得自己可以压下这些纷繁的心思,说出一些顺着自己最明显的那个心意的话时,房间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司马婧苓一直“砰砰”直跳的心,突然间就静了下来。
这声敲门声,仿佛就像是打破了什么似的,让房间内原本有些迤逦的气氛都消散殆尽。
司马婧苓又恢复了她往常的样子,虽然还是靠在阿瞒的怀中,但是与刚刚的状态,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
现在的司马婧苓和阿瞒,真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和一个她的一个小小的宠侍,完全不是刚才那般好似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在静静享受彼此心靠近的时光。
司马婧苓轻咳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阿瞒眼神陡然间变得深不见底的样子。
进来的人是秋兰。
她倒是看到了阿瞒那一闪而过的危险的眼神,不过她不知道房间里刚刚发生过什么,所以只能将这个疑惑按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了写信回去问问冬梅,阿瞒公子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因为同样的眼神,她也就只在冬梅与她喜欢着的那个人身上见到过。
秋兰在心中很快地就将此事安排好,然后就直接跪在了司马婧苓的面前,向司马婧苓行了一个磕头大礼之后,才向司马婧苓汇报起她这两天的情况。
秋兰说道:“按照主子您和柳掌柜的计划,柳掌柜故意将奴婢放了出去,然后让奴婢自己找机会接近那个叫作‘孝文’的人。
前面的每一步都很顺利,只不过就是这个孝文,实在是有些难缠。本来按照一般人的想法,看见奴婢这样一个姑娘家家的,哭得如此难过,那自然是同我一起或是询问我身上发生了何事。
可是,孝文他熟视无睹,直接就从我身边过去了。”
司马婧苓听着秋兰的话,看着自己熟悉的那个经常面无表情,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皱起眉头的贴身侍女,终是缓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依着秋兰你带回来的消息,有一点是我们全都肯定的,那就是来玉门客栈的这些客人之中,正常商队出身的客人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剩下的人,来头都不简单。”
不过不管这些来头不小人的来意,他们也从来都没有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或者是和他们敌对的打算。她的目的,是在知道了这里,想要把这里做成天下的玉门客栈。
而要做成天下的玉门客栈,那么扶持玉门客栈的背后势力,就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能是不干净的或者是有其他打算的。
看来他们前往北傲国都城的行程,要加快了。
然而司马婧苓说到这里之后,忍不住就叹息了一声,
“秋兰并没有顺利跟在孝文的身边,那说明孝文从头至尾都没有信相信过我,也就是说,他应该对我和柳如是的计划有些感觉的。
而即使这样,他还是依旧配合着我,将他塑造成了一个无路可走,被人追杀的落魄之人,这个孝文还真是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可惜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然我还真挺愿意吸收这么一个人才的。”
司马婧苓刚说完,就感受到自己的腰间,紧了紧。
她笑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懊恼的表情。
她连忙肃清神色,拍了拍手将夜鸮和夜雀两人叫了进来,让他们去查一查孝文在离开前,交给她的这一个地址,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夜鸮和夜雀领命而去,她才又彻底放松。
她吩咐秋兰去收拾一下他们的行李,随时随地准备穿过沙漠,去往北傲国城镇的方向而去。
她说道:“孝文这个人身份成谜,知道的内幕却不少。我们要抓紧时间利用他给予我们的这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