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婧苓和阿瞒都对魏容的这个提议没有意见,于是几人便准备从食肆离开,前往食肆附近的医馆之中。
离开的时候,伙计仍旧十分热情地于他们打招呼,看见阿瞒脸色苍白,似乎身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时候,还要积极帮助他们去医馆,甚至还要赔偿他们的这一顿饭,脸上颇为自责懊恼。
还是在魏容以及阿瞒自己的再三保证与食肆的食物没有关系的情况下,才说服了伙计要赔偿的心思。
不过即使如此,伙计还是飞快地从厨房里灌了一皮袋子热水,让阿瞒放在身上。
他满怀关心地说道“别看现在正是酷暑时节,就过多地贪凉,这身子不舒服了,可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
公子你把这皮袋子给放在身上,不要嫌它热,它可是能缓解一下你现在不舒服的情况。”
阿瞒伸手接过,对伙计笑了笑,
“多谢了。”
魏容从阿瞒表现出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阿瞒,他的心中总是觉得阿瞒这身子不舒服的时机,未免也太过恰巧。
可是他瞧来瞧去,都进了旁边这医馆中了,还是没瞧出阿瞒这“病”,有什么破绽。
他不禁在心中怀疑,难道这位据说是“魏姑娘”私奔的对象,真的身子有些问题?可是,前一日见着他时,明明还感觉中气十足的啊,难道这人的身体,真的可以忽好忽坏、说坏就坏的么?
魏容仍旧抱着怀疑不解的心情,静静地看着医馆里的大夫为阿瞒诊脉。
他看着大夫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中也愈发的惊疑不定。
难不成,还真的是有些问题?
阿瞒一脸淡然,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什么担心。
他就静静地等待着大夫跟他说结果,似乎完全没有忧惧大夫口中会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或者或干脆直接戳穿他的这个骗局。
反而是司马婧苓,一直在旁边忧心地看着阿瞒,但这种忧心却又不是对于阿瞒的计谋可能被识破的恐惧,而是真的对于阿瞒身子的担忧。
她瞧着大夫对着阿瞒的脉象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凝重,不由得就有些焦急地问道
“大夫,可是问题很严重?”
大夫听了司马婧苓的问话之后,将搭在阿瞒手腕上的手收了下来,慢慢沉吟道“这位公子,以前似乎就受过伤?”
司马婧苓点点头,十分肯定又焦急地说道“是,我夫君他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所以就落下了一点毛病。怎么,这个伤的后续影响,很严重么?”
司马婧苓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泣,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转过头去看着阿瞒,十分自责地对阿瞒说道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你的身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阿瞒温柔地朝司马婧苓笑笑,
“傻丫头,说什么呢,那是我甘愿的。我若不是那样做,今天哪能与你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呢?”
大夫听了两人的对话后,抬头看了一眼阿瞒,然后又看了一眼司马婧苓,似乎在开口应该怎么说才好。
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将实情给两人说出来,但是会委婉那么一些。
大夫开口说道“从这位公子的脉象上看的话,当初他受的伤确实挺严重的,这样也导致他现在的身子骨不大好,身体里埋下了病根。
但是要说没法根治的话,倒也不是。不过若是像现在这般连日奔波,肯定是不行了。
不论什么病,都还是需要静养的。”
司马婧苓听了大夫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便借着大夫的话对阿瞒埋怨道“你也听到大夫的话了,你这身子骨,就得静养。
咱们两个都来了这个地方了,要说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就放心一些,好好注意着点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