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从跟着安宁公主进来椒房殿的时候,就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一点都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被安宁公主用食的时候,也只是乖乖听话来坐到安宁公主的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地将目光只放在眼前的膳食上。
只是在听到安宁公主说着眼前膳食的来历之时,适时露出了一副荣幸兼感激涕零的神情。
茹贵人和萍夫人因为和魏淑仪有罅,所以在魏淑仪的宫中是见过阿瞒本人的。见阿瞒出现在了这里,他们虽然讶异,但是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只是明白了自己从魏淑仪那里接收来的宫女,为什么又都会回到了魏淑仪的身边,并且还丧了命。
至于谢淑妃,她对魏淑仪并没有什么看法,交往不多,自然也不会将魏淑仪宫内都有些什么人给放在心上。
她是知道安宁公主有一些“爱好”的,也知道安宁公主对这些并不避讳。因此谢淑妃仔细打量了一番阿瞒后,倒是有些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安宁你的眼光可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位阿瞒公子长得可谓是一表人才,比你以前的那些,可是大气得多了。”
安宁公主闻言很是欢愉,愈发痴迷与得意地看着阿瞒,
“谢母妃说得那些只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玩意儿罢了,怎么能够拿来跟阿瞒比。阿瞒可是安宁来到这世上,见到的顶顶好看的美人了。”
谢淑妃不禁掩嘴笑了笑,“安宁你把那些小公子都称作只是好看一点,还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不介意的话,把他们送给你谢母妃几个。只是将他们摆在宫中,看起来是会赏心悦目许多。”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谢母妃喜欢的话,安宁把他们全都送给谢母妃就是了。”安宁公主很是大方随意地一摆手,一点都不见心疼,唯独是又是转过了头,痴痴地看着阿瞒吃东西的样子,“安宁啊,有阿瞒这一个就可以了。”
安宁公主和谢淑妃相谈甚欢,可是皇后就坐不住了。
她盯着阿瞒,就像是盯着什么脏东西一般,愤愤说道“安宁、谢淑妃,你们两个把本宫的椒房殿到底当成什么地方了,什么人都能坐在本宫这椒房殿里不成?”
皇后恨恨地绞紧了手,看着安宁公主倏然变冷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敢再对安宁公主开口,而是把矛头直指谢淑妃,
“谢淑妃,你可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陛下现在还在,你就公然要这些年轻貌美的公子呆在你的宫中是想做什么,你要祸乱宫闱么?”
“皇后您怎么会这么想?嫔妾可没有这个意思。”谢淑妃有些讶然,然后颇有些怜悯地说道,“皇后您刚刚定是被梁贵人给气糊涂了,嫔妾刚刚可是清楚明白地说了,要将这些人带回宫中养眼的。”
“谁知道你是真的用来养眼还是用来做其他什么事?”皇后咄咄逼人,不依不挠。
谢淑妃有些委屈,也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对皇后说道“皇后您为什么就一定要把嫔妾想成是这种不堪的人呢?这实在是太过伤嫔妾的心了,难道皇后除掉一个梁贵人还不行,一定要将我们全都除掉才可以放心么?
可是威胁太子皇位的,说到底并不是我们这些妃子,而是太子的几个兄弟啊。难道皇后您还能将他们全部都一个一个除掉不成?”
“谢欢仪,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这凭空诬陷,又是由谁先开始的?”
皇后和谢淑妃两个人又陷入了对峙,可这次,茹贵人和萍夫人却不敢随意插手了。
安宁公主看着阿瞒将桌上膳食的最后一口放入了嘴里,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手帕,亲自将阿瞒的嘴角给擦干净,然后语气柔和地问道“阿瞒可是吃好了?”
阿瞒乖顺地点点头。
安宁公主笑了笑,“既然吃好了,那咱们就准备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