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阿瞒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一时之间难以平静。
就在这时,安宁公主忽然着急地对他说道“快,把酒坛子给藏起来。”
阿瞒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酒坛给背到了身后,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春桃已经从较远的地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了。
“阿瞒公子您别藏了,奴婢都看见了。”
春桃走到了安宁公主和阿瞒两人面前,脸上带着极大的不赞同,“殿下,您又藏酒喝了!”
安宁公主摇摇头,举着三根手指对春桃说道“本宫就喝了一小口,就一小口!剩下的,都是阿瞒喝的,不信你问阿瞒。”
阿瞒张了张口,似乎还有些反应不及,但已经顺着安宁公主的话说了出来,
“对,这坛子酒大部分都是我喝的。”
春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无奈,
“殿下和阿瞒公子两个人情深意笃,互相打着掩护,奴婢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要殿下明日起身不会不舒服就好。
吃食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和阿瞒公子请随奴婢来。”
安宁公主和阿瞒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乖乖地跟在了春桃的身后,前往食室。
这一晚终究是安静了下来。
至于这事最后究竟是如何解决的,没有人知道。只不过就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安宁公主就被春桃明里暗里给拦在了长乐宫内。
如果不是楚王醒来的消息传了过来,安宁公主可能真的要在长乐宫无所事事地呆上一整天。
“所以,殿下你的意思,是楚王殿下很有可能早就已经清醒了?”
自从安宁公主允许阿瞒随意进出长信殿之后,伺候安宁公主洗漱穿衣的工作,大部分就落在了阿瞒的身上。
现在的长信殿,大部分时间都是只有安宁公主和阿瞒两个人的。
现在这个时候,便是只有阿瞒在殿中伺候着安宁公主更衣。
刚刚安排在南王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安宁公主便与阿瞒说起南王这时候醒来的目的,也因此阿瞒才会有此一问。
安宁公主披上了最后一件外袄,对着前后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妆发,才慢悠悠地开口对阿瞒说道
“这其实是很显而易见的。当初楚王出事的时机颇为恰巧,况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罪魁祸首,只是推了那么几个人出来,顶了罪,不觉得太过奇怪了么?”
阿瞒思考了一番,忽然间睁大了双眼,诧异地问道“难道当初楚王受伤一事,是假的?”
“假倒是不至于假,只不过这其中肯定有顺水推舟的成分在。”安宁公主打开殿门,叫来了少府,从他手上挑选着要带去给楚王的礼物。
她的手指从几株人参灵芝上面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盒子上,
“去把这里面的东西包好,与那株千年人参隔层放在一起。”
“喏。”少府领命,便下去按着安宁公主的吩咐准备礼品。
而安宁公主就干脆站在殿门口,继续对阿瞒说道“顾家人向来在明哲保身这方面聪明得紧,朝中局势如此紧张,他们不可能不清楚,更不可能对一些潜在的危险没有防备。
所以,他们应该是放任刺杀事件的发生,顺便测试一下司马昭那边的反应,才好做接下来的打算。
这里面唯一的意外,便是楚王真的受伤颇重。”
“也就是说,楚王受伤是他们可预估在内的,但是伤重却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结果?”阿瞒根据安宁公主的话,作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是这样没错。”安宁公主看着远远提着礼盒走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