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常侍带上来的宫人,数量还不少,一眼数过去,也有十几二十个了。
他们这些人里面男男女女都有,上到贴身的近侍,下到门前扫洒,可谓是几乎囊括了这宫中所有宫人的形制和等级。
若是再仔细地瞧一瞧,甚至都会发现他们这群人中间,竟然还有几名早该出宫了的人。
这可算得上是令人十分意外了。
众臣都在暗暗心惊司马婧苓究竟在背地里还有多大的势力,竟然能将这些人全都寻了出来,怕不是这宫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吧?
他们不由得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向司马婧苓,心中有些惊惧,又有一丝微妙的不喜。
司马婧苓要做今天这一步,自然是已经设想好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此时朝内众臣的反应与她预想之中的,已经要和煦地多了。
虽然自古君臣有别,臣子与皇室中人有着天生的等级差别,但是随着世家的发展与贵族的崛起,各方势力的差距其实在不断的缩进。
尤其是在皇室权力逐渐式微的今日,朝廷之中有众多位高权重的大臣、要臣可以说是支撑着南御国发展的重要支柱。一旦他们发生问题,那南御国必将出现动荡混乱。
随着他们的权力高涨,内心所能接受的关于皇室对他们的压迫底线就会越来越高。
原本这种高压之下应该回造成的唯唯诺诺,在他们身上可能会适得其反。
所以,司马婧苓已经做好了一大部分的大臣对这件事过度反应的准备了。
可是让司马婧苓没有想到的是,大臣们只是将心中的这种惊惧表现了出来,却没有直接发作,实在是称得上理智和隐忍了。
司马婧苓见此便挑挑眉,直接看向了中常侍。
中常侍明白了司马婧苓的意思,便躬身走到十二皇子的面前,对他说道
“陛下,伺候罪帝的宫人奴仆,奴婢都已经带来了。
他们有一部分是最近几个月刚刚被调去罪帝身边伺候的宫人;有一部分是前几年罪帝在作为太子时,他身边伺候着的人。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人,比较特殊,他们对于罪帝的意义非同凡响。那就是王氏从王家带来的老奴,从罪帝出生起就照顾着他的下人。”
十二皇子听后,一张小脸颇为威严地点点头,对中常侍说道“劳中常侍您费心了。朕现在已全部知晓。”
中常侍便默默退到了一边。
十二皇子的身姿笔直,声音威严冷静。
他就静静地站在这些宫人奴仆面前,一点都没有怯场或是过于色厉的样子。
就连在场的许多在官场上沉浮许久,练就一双老辣双眼的大臣,都没有办法看出,这是一个出身于掖庭,没有系统受过皇家学习练习的皇子。
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惊艳的天赋。
众人的目光,不禁都聚焦在了十二皇子的身上,唯独司马婧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一边,找到了个软垫坐下了。
她闭上了双眼,懒懒散散地将一只手支在了下巴处,似乎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完完全全将这殿上的事情交给了十二皇子一般。
有人臣子注意到了司马婧苓的这个举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这位新晋的晋宁公主是胸有成竹,已经不用再关注殿内形势,还是该说这位晋宁公主心很大,可以完全放心这位年龄十分幼小的皇帝陛下。
不过,接下来十二皇子的表现,倒是让殿内众臣,狠狠地心服口服了一把。
十二皇子对着这些宫人奴仆们说道“你们根据跟在罪帝身边时间的长短,分列而站吧。”
宫人不敢违抗,听了十二皇子的话后就十分迅速地将队列给排好了。
排好之后再看这十几二十个人,就会很清楚明白哪些是什么人。
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