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说,联合调查组的结论是设备问题,最多是一个管理疏忽的责任问题。现在郑怀仁想把风向引到其它地方,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严禁人员来探望你,所以我才托董局弄了这身警服。”
“谢谢!”孙一平的情绪不高。
“你不用灰心丧气,家里老爷子也在想办法托关系,尽最大努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伍盈盈微笑着,“马书记与王院长也讨论过多次,一切等着结论出来在决定。现在我们的劣势是无法影响郑怀仁的想法,而你把郑怀仁得罪的很彻底。”
孙一平苦笑了一下,一切都是自找。从雷大富开始,他就滑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孙总,”伍盈盈凑上来,小声问道,“您知道祝武的下落吗?”
孙一平神情一凛,瞬间恢复正常,“我不清楚。”然后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伍盈盈笑了笑,告辞出来了。她穿着警服出现在看守所,本身就是违规,本打算进一步深聊,无奈董山强在外面已经抽完了两支烟,那是他们约定的探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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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山强进来告辞时,小声说道:“马书记让你稍安勿躁,拒绝一切。郑怀仁现在查行贿受贿,竟然去了江宁,被痛骂了回来。我走了,改天再来。”
董山强现在借职务便利,时常过来。每次来,都会把外面的进展跟孙一平简明扼要的汇报一番。因此孙一平对外面各方动向的把握基本上与真实进度同步。他逐渐安下心来。现在被关押起来了,他有时间对全部过程进行复盘研究,最后结论是:何山是最脆弱,最不可控的风险点。为了化解将来可能的风险,他脑海中设想了各种可能与应对方案,并认定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以前,何山不会轻举妄动,在祝武一案中他是从犯,他没有胆量顶风上。
在郑怀仁颁布了禁止探视令后两天,马九龙带着董山强大摇大摆地开进了陶城看守所。这次会见是在看守所的会客室。之所以让董山强作陪,纯粹是为了把这次探视变成一次官方行为。
董山强照例在外面抽烟,不限支数!
“该死的郑怀仁,竟然陶城煤矿事件,查贪污腐败了。该死,查到老子头上了。”马九龙一进来便气呼呼地发火。
孙一平静静看着马九龙焦躁的来回走动,直到他坐下,才说道:“郑怀仁也不清白,我花了二百万买了他一幅字,现在还在我的办公室挂着,算是变相行贿。”
马九龙一下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睛,说道:“他真敢这么玩?”
孙一平点了点头,“西石巷厚文斋的老板王言建是中间人,专门替郑怀仁装裱销售字画。这是在陶城的企业家商人圈子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我的那幅字也是从厚文斋买的。”
马九龙点点头,对着门外喊道,“老董!”
董山强手里捏着一支烟闻声进来,“派人,先把西石巷厚文斋老板王言建秘密关押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
董山强答应下来,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马书记,郑怀仁真这么嚣张吗?您,他都敢查?”孙一平不相信郑怀仁有胆调查他的上司。
马九龙笑了笑,这是他进到看守所以来,第一次舒开脸。“他的后台在上面。省里的一位副省长。我他在秘密调查,小伍见过相关的资料。目前,还没把咱俩扯上关系。”
孙一平看着马九龙,没有说话,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伍盈盈投靠了马九龙,做了他的眼线。
“老孙,外面的形势目前不太明朗,各种势力处在博弈阶段。估计,你可能被迫放弃陶城煤矿,花钱消灾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孙一平点点头,“这个我清楚,出事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了。只不过不太甘心。”
马九龙点点头,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