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手,下一个遭殃的又是谁?”看着胡一筒远去的背影,安在旭神情冷厉。他跟扈呈祥的关系更超脱,对扈呈祥说话也更加直接。由此可见,他在扈家庄园的地位,隐隐高出胡一筒不少,绝不会像是表面上那样:他躲在深山老林中不问世事。
“收手?”扈呈祥反问了一句,“现在即使我有意收手,别人也不同意。收不收手,不是我决定的,而是我们的敌人决定的。下一个遭殃的,我也不知道,老胡行事随心所欲,我也从不给他设下条条框框。”
“你还是给他指明了方向和确定的死亡目标。”安在旭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把他当作一名刺客!”
扈呈祥嘿嘿一笑,看着安在旭说道:“刺客还是侠客都不重要,只要能达成目标,无需在乎虚名。”
安在旭也笑了,“他本有潜力成为传奇,可惜了,心境残破,让一切都化为泡影。”这话听在扈呈祥的耳朵里面格外刺耳,安在旭没明说的是扈呈祥应该为胡一筒的残破心境负责,并在心中庆幸自己在进阶的关键时刻,躲进了东北的深山老林。
不待扈呈祥发火,安在旭已经转换了话题,“炽南天在哪儿?”
扈呈祥脸上阴晴不定,“这老儿差不多有十五年不联系了。听王自重说过,去年有人在滇云的西山上看到过他。茫茫人海,到哪去找一个人?”
“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找,一定能把他从天涯海角找出来。”
扈呈祥少有的叹了口气,“找出了有何用?他早就不属于咱们这一路了。”
“你真要对西南王下手?”安在旭的思维跳跃,话题又转到了最近的形势上,“王家兄弟最近境遇有些惨,王胡也死了。西南王现在应该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对于彪子的死,王自重的嫌疑最大,凶手极大可能是王胡。”扈呈祥眯了眯眼。说话间,秘书进来汇报,看到安在旭在场,秘书欲言又止。
“什么事?老安不是外人,有话直说。”扈呈祥不假思索的下了命令。
秘书低下头,说道:“胡一筒消失了,我们追踪不到他的信号。”
扈呈祥神情愕然看了秘书一眼,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安在旭的表情变化,还好,安在旭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合时宜的情绪变化。
秘书汇报完便退了出去,扈呈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有意说给安在旭听:“自从彪子离世后,老胡深受刺激,最近的行为举止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了他的安全,我特意让人时刻留意他的踪迹,这下好了,到了蜀都人就丢了。”
安在旭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说道:“人受了刺激,情绪出现变化很正常,也不用太过担心。”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却是“王八蛋,自己的贴心兄弟都不放过。”
扈呈祥赞同安在旭的看法,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如果庄园没有什么大事,我再去趟蜀都。”安在旭有自己的算盘,“一方面就近监控蜀都的形势,也可以随时策应扈通的行动。现在家里的骨干,不能再出现闪失了。”
扈呈祥看了安在旭一眼,眼神深邃,让人摸不透心中所想。“我本打算让你多住几天,好好休养一下。现在,又要劳你远征了。真是多事之秋啊。”他顺水推舟,成全了安在旭去蜀都的心愿,“你胳膊的伤,有没有问题?”
安在旭挨了自己人一枪子,胳膊被打断,还没到截肢的程度。现在用石膏固定,用了些特殊的秘方和药材,恢复的挺快。“这方子是金陵缪神医留下来的,治疗骨伤有奇效。”
扈呈祥微笑着点头,笑容中蕴含着几分得意:“给你看病的王金宝,是缪神医的开门大弟子,尽得缪神医的真传。因为牵涉到缪神医死亡案,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调查。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