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稍稍放下心来,炽南天不是敌人。
“就在我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静安师太阻止了我。”炽南天心有不甘地看了师太一眼。
“你的计划很完备,”师太神情安详,手中捻着佛珠,“你出手也能一击必杀。杀了一个扈呈祥,造成地混乱和随之而来地麻烦,你并没有做好善后地准备。单纯为了杀一人,没多大意义。当时我已经知道,风施主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出手,会把一切搞乱。”
风彬心中叹了口气,上次行动,保密工作太差,以至于远离蜀都城区的偏僻庙庵也得到了消息。似乎是看透了风彬心中所想,静安师太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你二师父来过,所以我们知道了一些事情,并不是有谁故意泄密给我们。不过,炽大侠还是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出手了。”
“扈彪是我杀的。”炽南天一开口,便又抛出了一个震撼弹。这出乎了风彬的预料,让他心中震撼不已。
“我怀疑了很多人,绝没想到是前辈您出手杀了扈彪,他不是被电死的吗?”
炽南天得意的摇了摇头,“除了我以外,服侍扈彪的那个女孩也准备杀他。我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面,看她笨手笨脚,神色慌张,判定他不会成事,因此在她去关电闸的时候,果断出手震碎了扈彪的心脏,然后扔在了浴缸外面。”
“警察说是被电死。”风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炽南天笑着说道:“家庭用电,不会把人从浴缸里面弹出来的。蜀都的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扈呈祥不施压彻查,他们会下一个触电身亡的结论,意外事故,查都不用查了。这一次,扈呈祥败在他的自负上,如果他允许法医解剖,就不好瞒了。”
“前辈,那个女孩子,您了解吗?”风彬小心地组织着措辞,在尼姑庵里面,说一些荤话,是对师太地大不敬。
炽南天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有一次,我远远看见王胡跟她有过接触谈话。”
“前辈,王胡死了,在清莱府出了车祸,听说尸体差点摔成成了肉泥。”风彬知道这些判断都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支撑。
“瞒天过海之计,我去过殡仪馆验看过那具尸体,脑袋碎了半边,双手过于白嫩,手掌没有老茧,不像是我们练武之人的手。”炽南天伸出自己的手,手掌上满是老茧,反过来,手背骨节棱橧,筋脉虬曲。
“难道是王家出了问题,西南王要自保?还是给王胡来个金蝉脱壳?”风彬一时想不明白。
“阿弥陀佛,”静安师太宣了一声佛号,“你这次在蜀都搞的动静太大,让他们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有消息说扈呈祥怀疑王自重杀了扈彪,但又没有证据。因此,想从王胡身上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风彬心中又吃了一惊,看似远离尘嚣的慈云庵,竟然什么事情都能知道。
静安师太猜透了风彬心中的疑惑,说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天机阁的公孙甫,跟我们也是老友,他跟你二师父,也时常到慈云庵来茶叙。出世入世,不过慈云庵的门里门外,中间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嘿嘿,小子,你跟你大师父还差的远呢。”炽南天并不在意风彬所想,直接下了结论,“当年,他以一人之力,力克我们三人,毫无惧色。大侠风范,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毫无挂碍。”
静安师太轻声咳嗽了一声,似乎喉咙不舒服,又似乎是一种暗号,风彬觉得师太的咳嗽更倾向于是后者。果然,炽南天转换了话题,“你这次真是命大,捡回一条命来。”
“彬哥命犯桃花,在春天已经死去一回了。”山锦华忽然插话说道。
师太微笑,“还好,风施主没有被仇恨控制,魅影也很克制。如果你们俩发起疯来,搅乱江湖,不是一句大话。能放下仇恨,不追究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