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行的脚步许玉扬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步的向地下越走越深,而身边除了石块之外就只有阵阵的阴风“嚯嚯”作响,且空气中发霉的土腥味也越来越重。
许玉扬内心的恐惧也在随着时间而逐步增长,就在许玉扬已经再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来到几近奔溃的边缘之时却发现在前面的黑暗的尽头竟然闪出一点不断闪烁着的金色亮光。
许玉扬高兴地叫道“前面终于有亮光了,是不是要到出口了?”
然而云舒的声音却马上制止道“别出声,小心引起主意。”
许玉扬只得不再发声,“呼”的一声,左手食指上的那团白光也隐去了光芒,许玉扬的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向着前面的那处闪烁着的金色缓缓前行。
只是此时阴风更盛,“嗷嗷”的呼啸着从许玉扬的面前掠过,且随着向那点亮光的不断逼近,许玉扬的耳畔之中竟然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哀嚎之声。
许玉扬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她在四老海的别墅中听见阿峰的冤魂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她在“玄虚观”听见过这种声音;刚刚在与墨镜男搏斗的时候她听见过这种声音。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无尽黑暗的地道之中她再次听到了这种声音,她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虽然许玉扬不愿意面对,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扭转云舒的意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坚持下去,许玉扬不由自主的将右掌中的指诀掐得更紧了几分。
终于许玉扬距离发光出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清楚那道忽明忽暗,不断闪烁着的金色光芒是从隧道右手边的一间房屋中发出来的。
而此时许玉扬的耳畔中的哀嚎之声已然变得凄厉无比,而且许玉扬也已经能够听清楚这哀嚎之声绝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群成群的集体散发出的嚎叫!
这阵阵哀嚎直通许玉扬的心神,也不知是处于恐惧还是紧张,许玉扬只觉得自己的胸中憋闷无比,要不是有云舒的元神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恐怕自己不是早已昏厥也早已会掉头逃走。
此时许玉扬的心头再次响起云舒的声音“玉扬别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掐好指诀,决不能松开。”
许玉扬冷笑一声,心中暗想我不怕,我不怕才怪那!但是随后便坚定的想到放心吧,为了我自己的小命就是一会真的见鬼了,我也不会松开指诀的。
既然得到了许玉扬的肯定答复云舒便再无后顾之忧,“呼”的一声,纵身跳出隧道,来到了房间当中。
许玉扬抬头观瞧,原来这里是一处硕大的石室,这石室足有二三十米高,四周都是用大块大块的理石砌成,左右两侧和身后的三面墙壁上又绘制出了红墙绿瓦的道观模样,对面墙上更是装上了一扇红漆大门,门上一块金漆大匾赫然写着“玄虚观”三个字。
石室中间更是立了一座白玉牌坊,下面一樽巨大的黄铜香炉,而在香炉前面立了一根青木禅杖,禅杖上发出一团金色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的亮如白昼,许玉扬之前所见的金光便是由它发出的。
而在禅杖下一名僧人正在闭目打坐,只见这名僧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光秃秃的脑壳上九点戒斑,上身赤裸露出黝黑结实的肌肉,破旧不堪的僧裤上补丁落着补丁刚刚过膝,赤脚没有穿鞋。
结实有力肌肉分明的双臂自然的垂在双膝之上,右掌掐诀,左掌中端着一只脏兮兮已经掉了碴的青花瓷碗。
而在这僧人四周的半空之中却有数十道生着赤红双目的亡魂正在盘旋飘荡,他们一个个的在僧人面前飘来荡去。
正是由于它们的往来盘旋才使得青木禅杖上的光芒忽明忽暗,而这些亡魂还时不时的来到僧人面前发出一阵无比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