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说他输了。
是因为他最终被迫使用了左手,破了他之前说要单手对敌的规矩。
更是因为,如果单论剑术的话,商九歌的剑更快更精更齐,宁欢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事实上,商九歌这最后这行险出的一剑,如果是正常的较量,宁欢已经棋差一招,当推盘认输。
但这并不是比武切磋,商九歌之前就说了,这是以生死为赌注的决斗,所以宁欢虽然输了,但是他依然可以杀了商九歌。
因为宁欢最强的本身就不是剑法。
宁欢只是他的剑法掌法刀法拳法指法都站在这个世界上最顶尖之处罢了。
此时宁欢左手一出,情势瞬间逆转,商九歌原本清净世界,依靠的就是周身与世界沟通联系,当周身张开数百孔窍的时候,如同全身上下都是眼睛,所以反应更快,速度也更快。
而宁欢的左手便如同一个无形的黑洞,以他的左手为中心构成了一个真气涡旋,所有的气息都想着宁欢的左手涌入,给商九歌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的身体进入了一个哈哈镜之中,整个身体和动作都变形凝滞,原本的数百双眼睛,此时都被人凭空遮蔽。
高手相争,原本一切都在一瞬之间。
所以宁欢有闲暇说出那句我输了的同时。
他已经决定致商九歌于死地。
蚀骨剑牵引绯夜剑然后回钩,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随后便是绯夜剑划过商九歌的头颅,将这大好头颅完整切下。
毕竟绯夜剑的锋利,所有人有目共睹。
以及所谓妖剑碍主,只有当主人亲手死在自己的剑手下,才能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而正在这个时候,雷霆在整个红袖招中响起。
绯夜剑在即将触及商九歌脖颈的那一瞬间如遭雷击,远远向着一边飞出,与此同时,接二连三的雷霆声响,宁欢挥动手中的蚀骨剑,连连后退,连连格挡,就好像是在斩击并不存在的敌人,但是每一次挥动,宁欢都会向后退出三步。
宁欢连续挥动了七次蚀骨剑。
所以他向后退了二十一步。
最终几乎退到了大堂的边缘,才冷冷开口道:“何方鼠辈?”
“你是在问我吗?”慵懒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戴着斗笠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从黑暗中一步步走来,顺便把一截铁管扔在了地上。
“不愧是悲苦老人,居然苇名剑法都对你无效。”
“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这样说着,这个男子伸手摘下了斗笠,看向宁欢。
斗笠下是一个有些平平无奇的相貌,只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令狐冲是也。”
“今日来取你的命。”
而与此同时,宁天突然看到一袭黑影闪过,不由分说对着自己就是双拳击出,宁天已经断却一臂,此时仓促应对,被对方直接轰飞,然后撞击在大堂的墙壁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口吐鲜血。
薛铃趁着方别苇名剑法逼退宁欢的那一瞬间,趁机窜出攻向手上的宁天,果然一击奏效,随后薛铃毫不恋战,弯腰将跪坐在地上的宁夏捞了起来抱在怀中,向后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令狐冲和商九歌之后。
“你就是华山令狐冲?”宁欢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完全不敢有丝毫怠慢。
无他,只是因为刚才对方的苇名剑法实在太过于犀利了。
老实说,宁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又这么重的暗器。
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到暗器的动作,宁欢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一剑一剑挥出,才能够恰到好处地削中暗器,并将其斩落,但是依旧无法完全卸去暗器中那恐怖的力道,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