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歌那个笑容太过于强大自信,以至于让薛铃都感觉有点自惭形秽。
而商九歌继续说道“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华山,每个人都在练武功,只有我不会。”
“我求着让师兄教我,但是师兄说我生来就不适合习武。”
“可是我不相信呢。”商九歌笑着说道。
“没有人教,我就自己学,学不了内功心法,我就只学剑招剑法。”
“白天学夜里练,甚至睡觉的时候,在脑海中也是那一招招飞来飞去的剑法。”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每个人的剑法都是那么来来去去的几招,每一招都露出着那样大的空当和漏洞,好像只要拿手指轻轻一捣,就会哐当倒地。”
“我开始变得困惑,但是却没有人给我解答。”
“因为整个华山没有人教我练剑,我只能自己学,自己学也就意味着所有的问题都要自己来解决。”
“没有办法,我只能够更加艰苦地一招一招练习那些破绽很大的剑招,并且尝试将这些剑招的破绽给逐渐消除。”
“但是,因为我看别人练剑的时间越来越少,自己练剑的时间越来越多,这样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我在练剑,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我在练华山剑法。”
“无论在什么地方,偷学剑法都是大罪,不是么?”商九歌笑着说道。
说着这些有些辛酸的往事,但是这个少女一直能够带着干净坦荡的笑容,因为她从来都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那个时候你几岁?”盛君千不由开口询问道。
“大概七岁?”商九歌想了想说道。
薛玲已经大致听方别讲过这个故事,但是如今从商九歌的口中听这个故事,但是又有着些许的不同。
因为叙事主体的不同,整个故事就有了全然不一样的味道。
“结果呢?”盛君千看着商九歌问道。
他并不知道商九歌的故事。
他只听说过商九歌这个人。
事实上这也说明,方别掌握的江湖常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掌握的江湖常识。
薛铃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听着。
“在任何门派,擅自偷学武功都是重罪。”商九歌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而处理的方法也是大同小异的。”
“不外乎废去武功,逐出山门。”
“但是当时我的问题就是,我实在太小了。”
“我只有七岁,在他们眼中用着不伦不类的华山剑法,谁也不知道我偷学了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废去我的武功。”
“但是总之,接下来是审判我的罪就是了。”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做,你看,我现在就挺直的,当时的我,应该更直吧。”
“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只能站出来说了那一句。”
“你们的剑法那么难看,我才不会学呢。”
商九歌说着笑了起来“是的,他们的剑法那么难看,我至今还感觉难看,所以我怎么会学呢?”
薛铃想了想,商九歌这番话大概相当于到四川说你们的火锅真是太难吃了!我才不会吃的。
或者说到燕京说你们的烤鸭做的天下第一糟糕。
总之是毫无疑问的嘲讽。
“然后呢?”盛君千已经有些听入迷了。
他现在才是意识到,商九歌真的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女。
她并不是那种,剩下来就是华山小师姑,长整个江湖一辈的大人物。
“然后,当然是来教训我了。”
商九歌淡淡说道。
“他们先派出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外门弟子,然后被我一棍捅中破绽,直接捅倒下去。”
“就像我说的那样,剑法本身有破绽的话,无